家属还有律师那边谈判,赔偿方面我让步很大,对方应该不会再有太多异议的。”沈伯言知道她不放心,要是自己言简意赅敷衍过去,恐怕她就更加没法放心了。
于是就说了些细节上的东西,他们都是身居高位的管理人员,所以沈伯言很清楚,在这个位置坐久了的,言简意赅的敷衍是扯不过去的,必须有些细节计划上的东西,才能信服。
果不其然,莫长安稍稍放下心来,只字不提乔氏股东会议的事情。
沈伯言那边应该也还是要忙,所以莫长安没有和他说太久,知道情况在他掌握之中之后,就挂了电话。
挂电话之前,沈伯言声音柔软了几分,说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布丁就行。”
这内容应该能算得上是一句情话,如果是从某个含情脉脉的男人口中温言细语腻腻歪歪地说出来,那就是一句情话。
可是沈伯言虽然语气柔软了几分,但比起他平日的淡然清冷,最多也就算是个语气温和,是句好话,但感觉真够不上情话的边儿。
挂了电话沈伯言的脸色一瞬间恢复公事公办的冷硬,又是漠然得不能再漠然地看着底下的人,让众人不由得以为刚才他语气里那几分柔软就是个幻觉。
莫长安别的做不到,照顾自己她很在行,这么几年也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也还活得好好的,这个自然不成问题,只是现在要照顾好肚子里的小布丁,那么对于自己的照料,就得严加管理了。
和沈伯言通了电话之后,莫长安稍许放了心,倒是感觉轻松了一些,休息了一下之后也就继续工作,下午接到了沈长恭的电话,无非也都是些老话,关切莫长安的身体,关切肚子里的小布丁。
寒暄过后,莫长安提到了沈氏建设江城事故的事情,但是沈长恭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答了,“莫丫头啊,爷爷老啦,在沈氏操劳了大半辈子,伯言长大了,我也该休息了,公事上伯言会处理好的,我也放心。所以我不担心这个。”
莫长安觉得这似乎是一个话头,老人在那边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斟酌着言语,所以她没做声,静静等着。
果不其然,沈长恭停顿了片刻就继续说道,“莫丫头啊,其实爷爷最担心的是你和伯言的感情,虽然外人看来都觉得你和伯言是因为明园项目和之后的合作才联姻结婚的,但是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从心眼里喜欢你这个丫头,所以你还小的时候沈家乔家关系还没疏远之前就和你外公乔宇衡定了你和伯言的婚约,我是真心希望你和伯言能够好好在一起的,只是爷爷也知道,你们领证之前,闹出了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爷爷知道是委屈你了,也担心你心里对伯言会有想法,伯言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我清楚,外冷内热,又是个慢热的,但是心思缜密细腻,又有责任感,其实是个好男人……”
听着沈长恭在那头这样长长的一段铺垫,但还听不出个具体的重点,让莫长安微微皱了眉头,她忍不住出声轻轻打断了沈长恭的话,“爷爷,您想说什么?可以直说没关系的,您是长辈,和我说话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她话音刚落,沈长恭就在那头直说了,“你是不是想和伯言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