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臂,小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还吊了颈带,莫长安忍不住皱了眉头,“手伤得严重?骨折了?”
“哪那么容易骨折。皮糙肉厚的。”沈伯言说着就将吊着的颈带取了下来,“就是手臂韧带拉伤了一些,医生说要减少活动,所以吊个颈带,没那么严重。”
其实莫长安稍稍放下心来了一些,先前听到消息的时候,一路上猜测着他伤势如何的时候,都很是紧张,心都吊着。刚刚又看到电视里头那些画面里,他受伤时的情况,墙壁上狰狞的猩红色花朵。
直到看着他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能正常说话,脸上没有什么痛苦表情,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一些。
“韧带拉伤?”莫长安手指轻轻触了触他小臂上包着的纱布,“韧带拉伤干嘛包这么厚纱布?”
“因为缝了四针!”门口景哲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手中拿着沈伯言的病历,翻了翻上头的各项检查记录知道没什么大事之后,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莫长安这一句,出口就这么答了,全然没注意沈伯言想要大事化小的心情。
景哲走进来,朱丹阳跟在他身后。
莫长安听了这话一下子眉头就皱了起来,“四针?”
她问了一句,不是问沈伯言,而是看向了景哲,景哲点了点头,“手上缝了四针,头上五针。”
沈伯言眉头皱着,低声说道,“我恨不得把你嘴缝上几针。”
景哲爽朗地笑起来,指了指沈伯言的头,此刻他头上的伤处缝合之后,敷上了纱布,然后头上套了个网兜。
景哲笑得很没形象,前俯后仰的,“哎哟喂,你还真让他们给你套这个柚子网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连莫长安都觉得很那么回事儿,头上套了个网套之后,像极了包装了准备出售的柚子。
沈伯言眉头皱着,心道交友不慎就是这么回事儿。
然后就看到景哲朝着朱丹阳伸手,“来,我赌赢了,赶紧的。”
朱丹阳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朝着沈伯言看了一眼之后,就乖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来。
莫长安有些不解,问了丹阳一句,“怎么回事儿?”
丹阳更加不好意思,笑了笑才答道,“刚才去拿病历的时候,景哲说沈伯言会带那个医用弹力网帽,我说不会,他说要赌……”
丹阳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脸上更加赧然,因为明显注意到沈伯言的眼神里头有些压抑的情绪,莫长安都有些忍不住弯了眉眼,“所以你们就赌十块钱的?”
她转头看着沈伯言,“还真便宜……”
沈伯言的眼神中有了些别扭,伸手就将头上的弹力网帽拽了下来,然后一脸不耐烦看着景哲,恶声恶气地开始赶人,“你看也看到了,我还没死,也死不了,赶紧滚。”
景哲早就习惯了怎么和沈伯言相处,听了他这话之后,勾唇笑得邪气,“你想得美,我堂堂神经外科的专家,想要我出诊那都得约到下半年去,我连出诊费都不收你的,岂是你想赶就能赶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话你没听过?赶紧麻溜地把衣服给我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