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也不知道里头怎么样了,站了一会儿也就有点儿出神,然后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和沈伯言低沉磁性的声音,“已经好了,还难受吗?进来坐会儿吧。”
她嗯了一声,手就已经被他抓住,他暖暖的手掌熨帖着她冰凉的指尖。
“伯言,你头上我就不帮你重新缝了,反正在头发里面,有疤也不影响什么。伤处我也已经看过片子了,没有什么颅脑损伤,也没有颅内出血,但是你今天还是要留院观察一天,明天再拍个片子,确定没有什么出血延迟显示再出院。我去酒店住一晚,确定没事儿了,明天我再走。”
景哲说得镇定,没了嬉皮笑脸,沈伯言也知道他一路赶过来也是辛苦,一直没什么好言语的,终于是说了声,“谢了。”
下一秒景哲脸上的镇定迅速变成了嬉皮笑脸,悠哉悠哉乐颠儿颠儿地说道,“客气啥,我这不也在谋求机会么,不和你说了,我得和我家丹阳去酒店开房去,今晚就留宿在江城了,哎呀小城故事多……”
最后他还哼唱了这么一句。
莫长安实在不想泼他冷水,毕竟人大老远跟着过来不放心伯言的伤也怪不容易的,所以莫长安踌躇了片刻才开口道,“景哲,今天真的谢谢你了,特意和我一起过来。”
她开了这么个话头,景哲依旧乐呵着,摆了摆手大度道,“没事儿没事儿,伯言也是我兄弟,应该的,分内事儿!”
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然后莫长安的下一句话这才跟上,“但是,刚我在外头接到了丹阳打来的电话,说她赶上回去的班车了,现在应该都已经上高速有一会儿了……”
咔嚓一声,景哲手中的棉棒直接被他掐断了,脸上那些乐颠儿颠儿的表情也迅速僵硬定格在这里,“至于吗!不就让她在外头等着么?你都能等,她怎么就不能了!至于跑路么?”
然后沈伯言妇唱夫随的在后头也起劲儿地泼凉水,“那不一样啊,长安和我什么关系,你和丹阳只是什么关系?你还倒数三二一的,有点脾气的都忍不了你,你这嬉皮笑脸说风就是雨的德性不改改,悬。”
莫长安听到这话微微笑了起来,他话中那句‘长安和我什么关系’很是中听。
景哲表情一阵纠结,只觉得沈伯言怎么也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于是恼怒地哗啦哗啦把东西收到出诊箱子里,一边没好气儿地说道,“就该让你顶着条蜈蚣一样的疤,好心没好报,还说我风凉话,我不等了,我等会就直接回去,明儿片子拍出来发给我看,应该没啥大问题,真要有问题,你在这儿治也不靠谱,直接回来。”
说完景哲就同两人告别,病房里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莫长安就坐在床边,也没主动开腔,沈伯言坐在病床上,伸手就揽了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怎么不说话了?先前不是还很得意说要打电话告诉爷爷么?我都说了我没事,那就一定没事,你还这么大老远跑过来,你以为打电话给爷爷,爷爷会怪我?他现在心疼你比心疼我多得多。”
莫长安眉梢挑了挑,先前还有些心疼他的情绪,瞬间就被他的话挑起了斗志,斗嘴的斗志,马上就说道,“谁让你没我这功能呢,母凭子贵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