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车子已经快开到家里了。
“你不是在公司吗?不忙?”莫长安接起来就这么问了一句,而沈伯言在那头张口也是差不多的内容,“你不是在公司吗?忙什么?”
“我?”莫长安没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
“刚刚爷爷打电话给我,说你有急事去公司,什么急事?”沈伯言这么问了一句。
莫长安就已经迅速反应了过来,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做声,心里已经意识到了,沈长恭既然会打电话给沈伯言,那么自然很可能已经说了莫江源要求的事情。
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莫江源话中那个所谓‘当年的事情’是确有其事?
莫长安好一会儿没做声,只听到沈伯言在那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公司真有事情要忙?”
“喔没有,只是……”莫长安觉得还是有必要稍微提一下,“因为车子开到沈宅,看到我爸的车了,所以,就不怎么想进去,找了个借口和爷爷说而已。”
沈伯言原本还有些笑意的眉眼,一下子就皱了眉头,瞬间明白了为何沈长恭会和自己说刚才的话,恐怕并不是莫长安的意思,而是莫江源吧。
“爷爷刚打电话和我说……”
沈伯言话还没说完,莫长安就已经接了话,“是不是说让放过那对母女?”
“嗯。我看你意思,你要不愿意,爷爷那边我可以过去说。”担心她情绪不好,沈伯言这么说了一句,语气柔软了些。
“没事,你就按照爷爷的意思办吧。”
这事儿其实多少有些影响到莫长安心情的,但是更影响她心情的,是不能垫卫生棉……
对于女人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很难忍的事情,可是却毫无办法,医嘱在那里,她只能遵从。
于是就成了坐立不安的一个过程,之后的两天因为还是多少有些流血,所以索性连公司都不想去了,反倒是彻底闲下来了,在家里等着婚礼到来,婚庆公司的电话倒是来了好几次,大多都是找她确认婚礼细节的。
最终确认的一次,莫长安和婚庆公司那边对完宾客名单,花朵种类,酒水种类这些零零总总的事情之后,终于是觉得有些松了一口气。
自己就要举办婚礼了……恐怕,这才能算得上是自己真正意义上地嫁给他吧?
心里头的那些不悦倒是瞬间抛到了脑后。满心只有期待的欢喜。
婚庆公司的人在那头笑道,“莫总,你放心,你和沈总的婚礼一定是最完美的,事实上这些东西之前沈总就已经抽空和我们核对过了,婚礼的每一个细节计划他都是有过目的,其实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他说需要你最终过目确认一遍才行。”
莫长安听了这话有些愣了,每一个细节他都有过目么?他明明已经忙得像是停不下来的陀螺一样了。
她片刻没说话,那头的婚庆公司人员就继续在电话那头笑道,“莫总,你可别觉得我是在说客套话逗你开心,我们公司在业内也算是有名气的,承办了不少上流人物的婚礼,多半都是新娘和我们这边筹划,不然就是有专门的人向我们这边跟进,像您和沈总这样亲力亲为事无巨细都想处理得妥帖完美的,还真是第一对,沈总很上心,你也很上心,对自己婚礼认真的人,起码是对婚姻认真的,而对婚姻认真的人,一般都会很幸福。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