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吃饭,这应该算是小小的进步吧,只要是进步,就是值得高兴的,所以此刻他话语的内容虽然是老不乐意的,但是语气却是神采飞扬。
“你的医德呢?”沈伯言的目光停留在文件纸页上,抛出这么一句来。
“少拿我的医德来威胁我。”
沈伯言笑了一下,“那这样吧,里里今天晚上到,你去接她吧。”
事实上路里里应该前天就到了的,只是这丫头原本要在香港转机,就顺便在那里逗留两天,今天才会抵达。
沈伯言才刚说出这句,就听到景哲在那头非常义正词严地说道,“我当然是有医德的!我马上过来!”
接路里里那个丫头?应付那个丫头,景哲总感觉自己会减寿……所以忙不迭的答应了,拿了拆线工具和一些消毒药品就朝着沈氏赶了过来。
到的时候,沈伯言差不多正好忙完一轮,站在落地的玻璃前端着咖啡在喝着,景哲一走进来就说道,“我说你也真是不简单,够可以的。”
“怎么?过来给我出个诊这么委屈?”沈伯言没转身,淡然说了一句。
景哲将东西放在他办公桌上,拍了拍他的皮椅,“过来坐着。”
沈伯言坐下之后,景哲就一边给他拆线一边说道,“刚才接你电话之前就正在接莫长安的电话,和你说的内容是一模一样,说你太忙让我过来给你拆线,话说,她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怎么的?”
沈伯言眉梢轻轻挑了一下,她也给景哲打电话了?
“她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但是她肚子里有我的蛔虫倒是事实。”沈伯言语气柔了几分,也不知道小布丁长大之后知道自己是父亲口中的蛔虫,会是什么想法。
景哲动作麻利地给他拆掉了缝线,伤口倒是恢复得不错的,拆完景哲就看着他头上的伤口和手上的伤口一阵满意,“哎呀,果然还是我的手艺好,等愈合好了,肯定是看不出痕迹。”
“嗯,谢了。”沈伯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又随口问了一句,“伴郎礼服你试过了没有?”
伴郎礼服早就已经订好了,按照景哲和林泽宇的尺码订的,林泽宇倒是在电话里自信地说过了,他英俊挺拔穿什么都好看,不用操心。
而景哲听了这话则是笑了笑,然后就吐出了和林泽宇一模一样的答案,“我这么天生丽质,还用试么?”
说完景哲就看着沈伯言,看到他有些走神的样子,“怎么?你这是婚前恐惧症?所以这么惆怅?”
沈伯言眉头皱了一下,就睨了他一眼,“我婚都已经结了,现在再来恐惧你不觉得和脱裤子打屁一样多此一举?”
“那怎么着?我和泽宇给你办个最后的单身趴?你在想什么?你得和我说啊,你和我说了我才知道啊,你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这副表情是在惆怅什么,就算你说了我可能不一定理解,但你总得说吧?”
景哲喋喋不休的,多了几分唐僧的气质。
让沈伯言一阵头疼,他薄唇微启,“我在惆怅,等会去哪一家粤菜买吃的回去给莫长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