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腿上的固定装置全部都卸了下来,装进了包里,原本腿上的固定装置,就是第二个疗程才用得到的,她只是为了能够让伯言看到她腿脚严重的模样,所以才戴上的。
她伸出手臂,将沈伯言的手臂扯过来,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再看了一眼包厢里头,确认了全无清醒的人,她才艰难地站了起来,搀着沈伯言朝着门外走去。
沈伯言已经完全醉了,脚步虚浮无力,几乎要将她压倒。
但慕又慈始终咬紧了牙关,就这么左腿一瘸一拐地独自将他搀了出去。
他并没有开车过来,所以慕又慈在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吃力地将他扶进了车里之后,她自己才坐了进去。
“哎哟,这酒味儿,醉成这样都要女人搀着了,看来喝得不少吧?”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慕又慈低声说道,“小声点儿,不要吵醒他。”
“行啊,别吐我车上就行,去哪儿啊?”出租车司机晚班都在这儿摆车,所以也见过不少酒鬼,不闹事儿不吐车里一切好说。
“名景酒店。”
不是景园,而是名景酒店。很显然,慕又慈原本就没打算送他回家。她的房间,就开在名景酒店。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名景酒店,原本这里离名景就不远。
慕又慈艰难地扶着沈伯言走去电梯的时候,门童很善意地过来帮她一起扶了沈伯言,沈伯言现在样子有些狼狈,衣服有些乱,头发也有些乱。
毕竟喝醉了,没人在喝醉了之后还能够优雅得风度翩翩的,门童朝着沈伯言脸上看了两眼,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扶着他和慕又慈一起进了电梯到了楼层进了房间之后,门童才离开。
慕又慈看着倒在柔软的白色大床上的男人,眼神有些怔忪,他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婚戒,现在就这么人事不省完全断片地躺在她的床上。
她有片刻的犹豫,只是片刻而已,然后马上就有了动作,左腿其实有些酸痛,这么搀着沈伯言一路来,对她而言是不小的重量。
走去了浴室拧了毛巾,走回到床边,刚想去给他擦脸,动作又停住。
不想让他清醒过来,哪怕就这么人事不省地躺在自己的身边也好,毛巾放在了床头柜上。
慕又慈的手指朝着他的衬衣扣子伸了过去,一粒一粒的,慢慢解开了。
衣服,裤子,鞋袜。
就这么被她一件件地除下,将裤子放到旁边椅子上的时候,他的手机从口袋里坠落到地上。
像是着了魔一样,捡起来就毫不犹豫地按亮了屏幕,沈伯言的手机是没有锁屏密码的,他拒绝一切影响工作效率和生活效率的步骤。
所以很轻易地就打开了,一按亮屏幕,屏幕上就是他和莫长安的短信对话框。
还没有去看更多的短信内容,光是莫长安号码保存在他手机里的名字,就让慕又慈一下子找不回动作,目光就静静停在那两个字上,那两个字的称呼,原本是慕又慈所想得到的一切——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