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也已经来了,就站在老爷子的后头。
就听到沈老说道,“齐鸣你跟着伯言也有些时间了,这次怎么会这么失职?以后要是再这么由着他胡来,我管你工作能力再出色工作态度再好,也给我收拾包袱走人!”
齐鸣心知的确是自己失职,于是听了这话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语不发地站在沈老后头。
礼台上。沈伯言已经松开了莫长安的唇,侧目看向司仪,他眸子眯了眯,目光中有了些许危险。
司仪被这目光扫得心里一寒,并不知道沈伯言是因为察觉到了莫长安对他吻的抗拒,才变得心情不好,目光冷淡起来。
“快一点。”沈伯言只是淡声催促了一句,听在众人耳中,倒像是猴急,大家脸上善意的笑容更多。
司仪这才赶紧唯唯诺诺地点了头,马上开始进行接下来的环节。
交换戒指。
景哲作为伴郎之一,走到了沈伯言的旁边,他保管着沈伯言将要给莫长安戴上的戒指,而正好,朱丹阳保管着长安要给沈伯言戴上的戒指。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景哲打开了装着戒指的丝绒盒子端在手上,就毫无顾忌地开始对朱丹阳挤眉弄眼暗送秋波。
朱丹阳想要冷脸都没办法,眼下场合是婚礼,冷脸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并且先前也从路里里口中得知了,景哲的父母也在台下坐着呢,她现在只要一侧目都能够看得见下头一桌旁坐着两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女,一脸正气。
根本想不明白这样一脸正气的一对夫妇,怎么会养出这么嬉皮笑脸的儿子来。
朱丹阳也打开了装着婚戒的丝绒盒子,端在手上,静静站在莫长安旁边,将目光看着长安,懒得去对视景哲嬉笑的脸。
“现在,请新郎为新娘戴上象征着一生承诺的信物。左手无名指,相传是直通心脏的,在左手无名指上戴上戒指,表示着彼此将心交付给对方。”
新郎来了,主持就变得容易了许多,司仪现在台词说得溜溜的,很煽情。
沈伯言没做声,只是从景哲手中端着的丝绒盒子里取出婚戒来,小小的戒圈,婚戒是指环的样式,上面缀着细钻,很漂亮。
伸手执起了莫长安的手,她手腕细瘦,手指纤细,指甲剪得很干净,一双手都很是素净。
这戒圈也是小小的一个,很是精致。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此刻还带着当初他给她套上的那枚有着大粒钻石的戒指,沈伯言将指环套上她的左手无名指,缓缓推到她的指根,婚戒上的细钻和之前那枚大粒的钻石戒指交相辉映很是漂亮。
莫长安垂眸看着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为自己戴上了婚戒,一时之间有些走神,眼神定定地落在自己手指上的两枚戒指上。
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从来都没有犹豫过的,就只是这么一瞬间。她犹豫了。
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沈伯言垂眸看她,就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他眉头皱了皱,心里头总有着隐隐的不安,下一秒,沈伯言已经直接伸出左手去,放在她前头。
五指张开,意思再简单不过了。
司仪赶紧说道,“现在,请新娘为新郎戴上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