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沈老就交待过他的,因为沈伯言年轻的时候遭遇过车祸,就是和慕又慈那一次,而且父亲沈勋又是在车祸中殒命,所以沈伯言一直以来,对交通事故格外敏感。
在和慕又慈那次车祸中受伤恢复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沈伯言没有办法接受驾驶,甚至没办法坐车,心理医生说是因为心理上收到了冲击以至于本能地对一样事物开始排斥。
所以沈家的司机,聘请的时候要求都非常严格,起码得持B类驾驶证以上,驾龄七年以上的,并且都需要齐鸣亲自面试,所以沈氏的司机待遇都极高,现在在职的司机好些以前都是驾校教练。
直到后来,沈伯言去美国留学之后,拗不过景哲那个疯子总喜欢抓着他在美利坚大地上天南海北的自驾游,这才慢慢的,重新接受了汽车这样交通工具,事后,景哲管这叫强制治疗,跟强制戒毒一个概念……
沈伯言知道齐鸣在担心什么,于是唇角微勾,“的确只是小事故,你还担心我心灵崩溃怎么的?”
虽然沈伯言声音轻松,齐鸣还是没法放心,所以依旧是准备赶过去一趟,“我马上过来。”
沈伯言也没拒绝,挂了电话之后,就听到车窗一阵轻敲声,对方车主已经站在门外了。
车窗缓缓降下来,沈伯言就看到了这人的笑脸,很温和,没有任何恶意的样子,声音也很温和,说道,“实在是抱歉,是我的错,刚才忙着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没来得及先问你一句,你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他声音温和语气诚恳,让人难以生出恶意来,沈伯言脸上表情依旧淡然,静静打量着这个车主的脸。
只有一个感觉,他……和我长得好像。
其实很多时候,当旁人说你和某某某长得好像的时候,自己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当自己都觉得自己和某某长得很像的时候,那就是真的很有相似的地方了。
“我没事。”沈伯言轻轻摇了摇头,雷公都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此人态度这么温和。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刚回国没多久,所以还没适应国内的车驾驶座在左边,并且国内车流量这么大。实在抱歉,我全责毫无疑问,保险公司马上就会过来,只是看到你人没事我就放心了。”
此人脸上依旧是让人觉得温和的微笑,沈伯言淡淡勾了勾唇点了点头,这人的手已经从车窗口伸进来了,“我是白野。顺便说一句,我觉得我们长得很像。”
沈伯言看他一眼,终于也伸出手去,“沈伯言。同感。”
白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闪了闪。
沈伯言只感觉这个叫白野的男人,态度不是那种让人发腻的巴结攀关系,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就这么温温和和的也不推诿责任的态度,沈伯言也就懒得追究什么责任和赔偿,很多国家车子靠右行驶,驾驶座也在右边,刚回国有不适应也是正常。
于是他看了白野一眼,“赔偿什么就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就行。你的车受损情况比我更严重,以后行驶时多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