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言的维护向来都是坚定而毫不迟疑的,甚至不需要多说什么,不需要知道沈伯言的理由,就是这样毫不迟疑并且不需要理由的。
白野看到她牌子举起的那一刻,心里头有着细细的疼,但是手却是一直都抬不起来,就这么像死掉了一样。
主持人已经开始倒数了,他也没有再举起手来哪怕一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前方,眼神中是一片阴郁的云。
“哥,不叫价了么?”白洛问了一句。
白野摇了摇头,“算了,他爱拍走拍走吧,反正,那也是他的东西。”
随着最后一个拍品的尘埃落定,主持人在上面又废话了一阵,无非都是感谢众人对慈善的贡献之类的。
然后拍卖会也就到了尾声,工作人员走向先前拍下拍品的人,拿走支票,送上拍品,这才算是圆满结束。
沈伯言在支票簿上草草写下数字撕下来递到工作人员手里之后,就直接从他手中拿走了装着那只手表的盒子。
莫长安侧目看了一眼,“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么?能让你这么上心?”
说着,莫长安就伸手那过了那只手表过来,眉头微微皱着,打量了起来,说实话有些旧了,光看上去就不难看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皮带都有些磨损,但是虽然是旧了,却又还碰不到古董的边……
沈伯言默默伸手想要拿过手表来,莫长安已经将它翻了过来,看着表盘的背后,手指轻轻摸上去的时候,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仔细看过去,一个‘勋’字就这么被刻在上面。
莫长安眉头皱着,看得更仔细了一些,确认了的确是一个勋字。
心里头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猛地抬眼看着沈伯言,就看到了沈伯言皱着的眉头,他伸手从她手中拿回了那只表,手指轻轻在表盘背面摸着,感觉着上面的刻痕。
是了,不会有错了,就是这一只。哪怕先前还有些不确定,哪怕先前还在猜想,或许不是吧,或许就只是模样一模一样而已吧,现在才完全确定了百分之一百的,这就是沈勋的手表。
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父亲出事当天的手表,为何就会出现在白野那里?
拍卖会已经结束,众人也都站起身来准备散了,余光看到白野朝着一旁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沈伯言伸手轻轻揽了揽莫长安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然后我们就回家。”
莫长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沈伯言站起身来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匆匆走了过去,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只手表。
莫长安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就侧头对景哲说了一句,“景哲你跟过去看看吧,伯言的状态很不对劲,我不放心。”
景哲也已经看出来了,不用莫长安说,他也是不放心的,鲜少见到沈伯言这样失态的样子,今天都已经看了个遍了,所以景哲马上就站起身来朝着洗手间方向过去。
才刚走进洗手间,景哲就眼睛一圆,赶紧冲了上去,试图将剑拔弩张扭在一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两人分开来。
“伯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