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朱丹阳见她没继续说下去,索性就伸手将她揽了,“我知道你有多担心,不过你这么年轻,其他的检查又没有什么问题,指标都很正常,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别太悲观了。”
“不是我悲观。”莫长安摇了摇头,轻轻咬了咬嘴唇,窝在朱丹阳的臂弯里,抬眼看了她一眼,“只是,我似乎从来就没有顺风顺水的顺遂过,家庭是这样,和沈伯言的事情也是这样,都没有一帆风顺的,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这一次……也不好。”
朱丹阳眉头轻轻皱了皱,“你和沈伯言怎么就不好了,或许刚开始是不好,但是现在,他是真的关心你担心你,景哲说他从没见过沈伯言对女人像对你这样,现在你是担心小布丁,而他不仅要担心小布丁,还要担心你。”
好像的确是这样,莫长安想到自己回来之后就洗澡上床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和别人哭哭啼啼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她就只是不想说话罢了。
但是沈伯言几次走进主卧,拿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又出去了,现在想起来,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拿东西才进来的吧?而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想进来看看她情况怎么样了,但又怕打扰她想要独处的空间?
心里头莫名涌出些许热流来。
见莫长安不说话,但是朱丹阳知道她心里肯定已经想通不少了,就直接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少这么病恹恹地在床上窝着了!起来起来起来!”
这口气像极了时九,莫长安眉头一凛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赶紧问了一句,“沈伯言没打电话把时九和艾珂都叫过来吧?别吓我。”
她可招架不住时九的闹腾性子,朱丹阳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再说了,时九还在埃及呢,她这次带的是非洲和中东的团,埃及啊加纳啊迪拜和土耳其都要去的,还没回来呢,我都联系不上她。”
莫长安眉头轻皱,“去那些地方做什么,大热的天,那里气候又不好,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朱丹阳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反正她的性子又没个准,没办法,由她去呗,赶紧起来了,你老公都来找我做外援了,我再怎么得把你揪起来才算不负众望。”
莫长安无奈,只能从床上起身来,将被子稍稍理了理之后,就走出门去,正好就看到沈伯言和景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在聊着天,沈伯言脸上带着些许浅浅的笑容。
看到莫长安出来,就抬眸朝她微微笑了,然后伸手指了指沙发旁边落地窗前摆着的那架白色三角钢琴,“买回来之后都还没开过张的,都说要开始胎教了,现在开始吧。”
他什么都没提,你心情好点儿了没有啊,小布丁不会有事的啊你别多想了啊,这些那些的,他都没有提,只是指了钢琴,和她说着胎教的事情。
莫长安唇角浅浅勾起,明白他的意思,很简单,我的女儿不会有事,所以该吃吃该喝喝,该胎教咱们就胎教。
“好。”她应了一声就朝着钢琴走了过去,在琴凳上坐下,打开了盖子,手指缓缓抚摸了一下黑白的琴键,然后就抬手按下了一个低沉的音符,曲子的起始音,紧接着,流畅的音乐声就这么从她指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