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喉咙里咕咚一声,他这么一说是真的隐隐有刺痛感,连忙转身找火折子点灯,坐到梳妆台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颊上一条不长不短的刮痕幸好不深,不然当真是要留疤,被那个混蛋一舔倒也没流血了,想到那一幕她脸又发烫起来。
“上点药,不会留疤。”白墨羽站在水月身后看着铜镜里的她。
她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向镜子里的白墨羽,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只是那一尘不染的白衫上肩膀处的鲜血如点点红梅绽放当真刺眼极了,刚刚自己不过是赌气,可是下口多重自己心里清楚,他为什么连吭都不吭一声。
“恩,应该不会留疤!”她垂下脑袋,突然想到刚刚挠自己的那个东西,脱口而出,“为什么庄内会有猫?”
那猫从阁楼窜出来的时候借着月光水月分明瞧着是一只黑猫,记得珠儿说过庄主不喜猫,为什么庄内还会出现猫?
白墨羽嘴角的笑容一滞,随即又恢复往常,“无人圈养的凶悍野猫罢了。”他说完双眼一眯看向阁楼,“我记得阁楼的门应该是锁上的,谁打开了?”
水月干笑两声,“谁知道呢!”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他的画像被烧了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妖孽会生多大的气。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水月嘴角笑容更盛,提脚就往阁楼走去,水月站起身挡住他,“对了,你为什么这么大半夜的会出现在我这里?”
“我刚好路过你这里,听到你尖叫声所以进来看看。”
虽然只是临时为了挡住他说出的借口,但是水月心里也真的很疑惑,为什么他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在这里,要不是一直在门口哪有这么快破门而入,还是说他真的是刚好路过?去绿水阁或者回他寝室的确要经过这里。
“你大半夜的闯到我一个女子的寝房内被人知道还以为我不检点,你赶紧走吧,该干嘛干嘛去。”水月推搡着他往门外走,能瞒一时瞒一时,何况这一会现在自己也没想好什么理由。
“你是不是上去过阁楼。”他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
水月咬了咬下唇,想着阁楼上的女人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见她不做声,白墨羽干脆拎起她往阁楼上走去。
水月闭上眼睛任由他拎着,现在就算自己在怎么阻止他,他恐怕都是非去不可,那个人对他这么重要?
他走到阁楼拿出火折子点亮桌上的灯,感觉到光亮水月慢慢睁开眼睛,这次比上次来的时候看的更清楚一些,四面墙壁满满都是那个女人的画像,撇到墙角的那一副她低下头眼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
白墨羽在屋内环顾一圈,在正中的画像前呆呆站住,温暖的笑意替换了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眼里流转着丝丝柔光。
见他沉醉的模样水月偷偷往桌上看去,那画不在桌上,怎么会,那画去哪里了,她四下寻找,在桌下见到了掉落在地的画卷,不由舒了口气,刚刚嘭的一声就是它被猫蹭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