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任由着姜大夫慢腾腾的步入院中。
“庄主,老朽只是来说明一件事,霓裳小主忽然暴毙,老朽也有无法推脱的责任。”姜大夫连连叹息了几声。
白墨羽脸上仍是淡淡的没有多少表情,“哦?姜大夫尽管可以一说。”
绿水脸色惨白紧张的看着姜大夫,袖口下的双手死死的紧攥着。
姜大夫抚了抚有些发黄的山羊胡,“早十天前,霓裳小主身边的一个侍女曾找老朽的药童要了些雾术,说是有些头疼,雾术掺在水里服下也确是可以缓解头风疼痛,因为所要剂量不多也不至于会致死药童没问过老朽就私自给了,今天霓裳小主忽然死于非命这孩子才慌张的告诉我当日的事情。”
说完他朝身后的药童怒喝了一声,“你这个顽童,还不出来认错!”
从姜大夫身后走出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孩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嚅嗫着,“是属下疏忽,求庄主降罪,求庄主降罪。”
绿水好似是松了口气,她急急道:“这么看来春儿定然是怕事迹败露畏罪自杀了,昨天晚上霓裳妹妹的那道羊肉煲定然也是那个恶毒丫头的主意。”
白墨羽看了她一眼,眼底深处是一片深不可测,“既然是这样,那霓裳的死因也算是真相大白了,春儿已经死了无法在追究她的责任,既然已经死了就好好安葬吧,霓裳家里庄内妥善打点就是。药童与婢女私相授受,但也是无心之失,他既是药庐的人那就交由姜大夫处置,至于绿水……”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绿水整个身子一僵,她强牵起一个笑容,“在妾身监管庄内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妾身也多有疏漏,妾身自罚禁闭一月,断俸半年,并每日为霓裳妹妹诵经超度。”
“既然你知错了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白墨羽目光一转,停在了水月身上。“不过你刚刚冤枉月儿也应该给她道歉才是。”
水月埋着头没有出声,眼里却满是失望,任凭白墨羽轻轻的三言两语就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该罚的罚了,该查的却没查,霓裳的死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在继续追查,凭空冒出一个十来岁娃子,就让一个死无对证的婢女担责,这一切也确实了结的轻松。
绿水转头看向她,脸上满是咬牙切齿,“今天的事情是妾身错怪水月姑娘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水月后退了一步,瞥了眼她,“奴婢只会尽心服侍庄主,不敢怪罪小主。”
绿水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没想到今天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让这个小贱人逃了去,只是霓裳真的跟水月说了是她杀了紫苏吗?霓裳应该不可能傻到自己把那件事情捅出来,而且那件事她自己也脱不掉干系,那封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她眼波一转扯起了一个假笑,朝着水月走了两步,“有机会水月姑娘一定要来绿水苑做客,我好跟你好好赔罪,还希望水月姑娘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