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坐在那,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已经清醒了一些,抬手将领带解开,扔到一旁,有些疲惫地开口:“你在怀疑我吗?”
“我说了,我无法完全相信你。我一直没问你,是想等你解释,可是你一直都没有说,难道说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我跟何子墨是青梅竹马?”握紧了手,甘甜压制住心中那股不断涌出的不安,想要知道何闫做过的事,又害怕知道。
秦峰闭上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气:“他们现在找不到你,自然要用这种方式逼你出去。甘甜,你是不是心动了?毕竟那是你曾经爱过的男人。”
“秦峰,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留下一句话,甘甜起身回到了房间。
虽然住在一起,甘甜没有跟秦峰住在一屋,而是住在了次卧。从心里,甘甜是害怕秦峰的,他是何闫的私生子,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复何家,接近她的目的也是这样。
言多必失,她现在几乎不怎么和秦峰说话,就怕说多了会露出马脚。他想要剥夺她的记忆,让她成为他的傀儡。就算何家真的是她的仇人,她也不愿意这样成为别人复仇的傀儡。
抱着双腿蜷缩在床上,甘甜下巴枕在膝盖上,紧紧地咬住了唇。这样的追寻答案有没有意义,哪怕知道自己并不是甘家亲生的女儿。但是,小时候的回忆是快乐的,就算是养父母,他们也让她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房门忽然被打开,甘甜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秦峰,甘甜愣住了。秦峰不会主动来打扰她,她也没有锁门的习惯。
甘甜感觉的到,秦峰看起来似乎和平日里不怎么一样。似乎是喝酒的原因,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强烈的占有欲。
秦峰关上了门,顺手将手锁上,一步步地走向甘甜。
甘甜没有动,就算逃,她的动作也不会有秦峰快。更何况,她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在甘甜的身边坐下,秦峰淡淡说道:“甘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甘甜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秦峰握紧了手,忽然间将甘甜推到在床上,倾身压上去,双臂撑在甘甜两侧,慢慢地俯下身子,细细地看着她。唇,忽然间落在了甘甜的上,先是轻轻啄着,再是慢慢深入。
甘甜没有反抗,眼睛闭上,泪水慢慢涌出眼眶。
尝到了嘴中的苦涩,秦峰停下了动作,看着甘甜,目光渐渐深邃:“甘甜,你是不是想起他了?”
缓缓睁开眼睛,甘甜看着秦峰:“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们对于我来说,也是陌生人。你们当中,有一个人在撒谎。”
“你是在怪我亲了你?”秦峰放开甘甜,直起身子坐在床边,抱着双臂,冷笑,“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我能拒绝?”甘甜讥讽道,“我比不过你的力气,反抗只会刺激你。秦峰,如果你不能证明什么,明天我会离开。或许他们说的是真的。”
“不可以!”几乎是低吼着,秦峰喊出,站起身子,秦峰深呼吸一口气,“甘甜,你为什么愿意相信一个害你家破人亡,害你入狱的男人,而不相信我?吗,你是为了逃避何子墨才出的车祸。”
“那也只是你的一面说辞。”
秦峰握紧了手,转身拉起躺在床上的甘甜,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甘甜,你听着,何子墨是你的仇人,她是杀害你全家凶手的儿子,你出车祸是为了逃避何子墨。”
一遍又一遍的,秦峰重复着。
盯着秦峰那不断张合的唇,甘甜应了一声。
见甘甜不再异议,秦峰拿起甘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今天是我失态了。早点休息。”
秦峰这边走出去,那边甘甜起身将房门反锁住。靠在门上,甘甜长吐出一口气。
甘欣是心理学毕业,跟在甘欣后面,甘甜多少了解一些心理学方便的知识。刚刚秦峰是想对她心理暗示,让她相信他说的话。
甘甜听甘欣说过,一些人会运用心理暗示犯罪,甚至没有放一滴血就可以杀死一个人,利用的就是人内心恐惧的心理。如果刚刚她真的被秦峰暗示催眠了,甘甜想想就觉得有些可怕。
还要这样坚持下去吗?找到答案就那样重要?而且她知晓,无论怎样,她都放不开何子墨。即便这样,她还是要坚持找到当年的真相?
甘甜有些迷茫,身子靠着门慢慢滑落,坐在地上。在秦峰是身边时间越长,甘甜越感到了害怕。
闭上眼睛,儿时的画面便会浮现在眼前,一家人欢乐的场面,无忧无虑的童年,在二十岁之前,她都是快乐的。如果何闫真的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安静静地呆在何子墨身边?
如果她做了伤害何闫的事,何子墨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以前只是单纯地想,何闫与何子墨是不一样的,何闫做的事何子墨如果不知晓,那她还是可以跟何子墨在一起。但是眼看一切就要呼之欲出,她似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何闫真的有罪,她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终究,还是她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何闫再有罪,他也是何子墨的父亲。何子墨是不会像秦峰那样憎恨何闫。
甘甜抬起手臂,抵在额头上。
下定了决心一般,甘甜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敲响了秦峰的房门。
秦峰打开门,似乎是刚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有着水珠,身上穿着浴袍。见到甘甜,秦峰有些吃惊:“怎么了?”
“秦峰,我没有想起什么,因为我从来就不曾忘记什么。因为我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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