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如果她没有事,那我就安心了,说实话,我不想伤害她。但是你,因为你是何闫的儿子,你以为我会让你安安稳稳地活着?你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但是我很好地在她的指甲里留下了你的dna,这样一旦法医复查,也不会发现什么。可惜,你竟然无事。本来我是想要让你在监狱里呆上同样的几年,也算是为甘甜报了那五年之仇。何子墨,如果我说,今天约你出来,就没有打算让你回去。何子墨,你不会觉得害怕吗?”
何子墨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该来的总归会要来,躲也躲不掉。何况,你有什么把握可以做到不被人知道。”
秦峰双臂叠在胸前,缓缓说道:“你不是说,有人在报复何家吗?既然这样,又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何子墨,看在你要去和你父亲团聚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何闫是我杀死的,当然不是我亲自杀的,他现在的心理很脆弱,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警局内部,我也买通了人,所以你只会被认为是不小心滑落到江中。对了,大概何爷爷很几天也会和你们团聚。他的主治医生说,他不可以受刺激,可是我偏偏说了一些他不愿意听到的事。何子墨,我会目送着你们一个个上路,也算是祭奠了我的母亲。”
寂静的夜里,秦峰的话语听起来有那么一丝恶寒。何子墨紧紧地盯着秦峰,冷冷说道:“秦峰,你疯了。”
“疯?”秦峰摆了摆手,“我可没有疯,不然那天我不会放弃潜入你家。因为我怕真的看见甘甜的话,会再次伤害他。我已经想好了,等我解决了你们,就去杀了你儿子。父债子还,你的儿子替你的女人死,他应该觉得骄傲才对。”
“秦峰,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看着秦峰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他,何子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你不怕吗?”秦峰冷笑,“放心,这是麻醉枪,在你身上只会留下一个小小的针孔,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在你昏迷后,我会把你安葬在江水里。何子墨,你准备好了吗?”
何子墨只是笑笑:“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把握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就凭——”
秦峰刚刚说出一句,只听“砰”的一声,秦峰觉得手臂上一疼,手上的枪支落在了地上。
手臂上传来一阵湿润,秦峰捂住了手臂,吃疼的闷哼一声。
黑暗中,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枪,枪口还微微冒着烟。
“何子墨,你怎么确定我会来?”
“于私,因为你要和我抢女人,而秦峰会伤害甘甜。于公,你是一名警察,尽管不是在这个城市任职,但是抓捕犯人是你的职责。”
简木森收起了枪支,叹了一口气:“你分析得还真好。刚刚你们的谈话我已经听到了。但是你为什么找我而不是韩卫?”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会不会来。简木森,你背地里做的事,我很好奇,难道我们之间也有什么仇恨?”
简木森笑道:“自然不是。不过我做的事,自然是有我的理由。而且,我这可是在帮甘甜,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敞开说,你看你妈妈毫不犹豫地就答应我演一出戏,现在大概太投入了,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婆婆,我要是甘甜的娘家人,我也不放心把她交给你们。”
走至秦峰身旁,简木森一脚踢开了枪支,脸上的笑容隐去:“秦先生,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秦峰咬紧了唇,冷不防地一拳挥向简木森。简木森偏头躲了过去,趁机,秦峰滚向一旁的绿化带,跳下了台阶,顺着阶梯滚到了江里。
简木森皱眉,快步走上前,盯着宽阔的江面,低声咒骂了一句,拿出手机,叫了增援过来。扭头,简木森看着何子墨:“你打算留在这还是回去?”
“这里也没有我的什么事,只要你不要把我当作污点证人就行。”
简木森呵呵地笑了:“何子墨,我有那么卑鄙吗?放心,虽然你是我的情敌,但是我不会用那样卑劣的手段来打击你。而且,甘甜知道你是无罪的,你要是出事了,她岂不是恨死我了。她现在不爱我没事,但是我相信,会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
何子墨冷笑:“你倒是自信。”
简木森耸耸肩:“你要是我的对手,我很庆幸,总比那个逃走的人要好。何子墨,你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我喜欢光明磊落的人。如果你那个兄弟做我的对手,我可是会不择手段地打击他。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手段对付。你说是吧,何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