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有再从她口中听到“义父”这熟悉的两个字,谢渊表情无比落寞。他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她。
“有些事情,没法解释的太清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并不比你轻松。但在舍与得之间,每个人都要有所选择。我舍弃了你,其实也相当于舍弃了我自己,但为了齐国,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如果你恨我,我无话可说。”
凤之瑶眼角含泪,颤声道:“这......就是你要说的?这就是你毫不犹豫把我出卖的解释?”
谢渊沉默片刻,还是抬起头来,坚定道:“是!”
凤之瑶轻轻颔首,尖尖的下巴每一次起伏,都带着一丝诀别的味道。她眼眶通红的盯着谢渊,哆嗦的唇艰难得吐出一声发泄般的咆哮。
“谢渊,我恨你!!!”
虽然提醒过自己不要哭,可是想想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毁于一旦,想想脑海中曾经慈祥如父的温和脸庞,泪水仍然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凤姐姐,为这么个人渣流泪不值得。”唐安柔声安慰着,搂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紧了紧,又厌恶地白了谢渊一眼:“今天下雨,我心情不太好,看你年纪大饶你一马,不想挨揍就赶紧走。”
谢渊叹息一声,又将目光重新落到唐安脸上。只是愧疚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而是轻蔑一笑,像是根本不在乎唐安的“威胁”。
“本来舍弃之瑶,我的心里很不好受。可是看你们的关系,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亲密一些。她背叛我背叛的如此彻底,我反而舒服多了。既然没什么旧情可谈,那么久谈谈正事。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机会只有一次——告诉我你来齐国的目的,我留你一具全尸。”
如此强势的态度,让唐安微微一怔,暗忖这家伙有没有搞错?瞧他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身边只有一个憨厚的车夫,难道他以为两个人就一定能打得过自己?
“大叔,你脑子没坏吧?”
唐安疑惑的上下打量谢渊一番,仿佛在暗暗核计对方的战斗力,可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更胜一筹。
谢渊淡然地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要你死了,你的秘密就会随你一起沉入地下,不是么?”
唐安气极反笑,却根本不认为这个老东西有干掉自己的实力,略带讽刺道:“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谢渊很认真的点点头,道:“那么,你可以死了。”
从油纸伞落下的雨水如幕布,隔绝了谢渊自信的笑脸。唐安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的衣摆轻拂,再度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如缩地成寸,瞬间便到了唐安眼前!
一步跨越数米的距离,唐安只见过慕绒能做得到。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瞳孔蓦地收缩。
没想到这位传说中风花雪月的逍遥国公,居然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说时迟那时快,谢渊左手仍旧擎着油纸伞,而纹着精美图案的右臂则轻轻挥舞,立起五根如铁柱般的手指,如鹰爪般对着唐安的脸颊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