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的那位唐大人,让他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他想要亲自看到那个人身死,因为疑心太重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没想到的是,他没等到愿望实现,反倒是看到了凤之瑶被拦截的一幕。以他和凤之瑶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凭借默契演一出戏再简单不过了。
偷偷对凤之瑶使了个眼色,谢渊笑道:“原来真的是凤大家,谢某失礼了。前些日子谢某还亲自上门找过凤大家,希望您能在春祭时献舞一曲,让我等在欣赏一番天宫之舞。不过听闻凤大家身子抱恙,怎么到现在都没好么?”
凤之瑶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借机颔首叹道:“让国公挂心,之瑶甚是惭愧。待到病除之日,之瑶毕亲自向国公谢罪。”
“何罪之有?若说有罪,那也是凤大家的舞太过动人,让我等有幸一睹的看客食不知味魂牵梦绕。”谢渊大笑道,“罢了罢了,还是身体要紧。希望凤大家好好休息,今后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凤之瑶和唐安同时松了口气,前者微微一笑,道:“多谢国公爷、侯爷的关怀。那之瑶就先走一步,不耽误二位煮酒论英雄了,告辞!”
话音一落,玉手轻轻放下车帘,马车再度徐徐开动。
“哎,你”
刘恭眼中带着不舍,却被谢渊把住胳膊,笑道:“侯爷,卧仙记的清蒸酥肉和麻香鸭掌,谢某可是惦记的紧呐!请侯爷一步,咱们一道去解解馋虫。”
“哼!”
伊人远去,刘恭再没了演戏的兴致,怒气冲冲地甩脱谢渊的手臂,凑近他低声道:“谢渊!别人不知道你和凤之瑶的关系,你当本侯也不知道么?凭本侯和陛下的关系,你在本侯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本侯能看上凤之瑶,那是她的福分!你若有点远见,把她亲自送到本侯府上才是正道。可你呢?横干竖挡百般阻挠,丝毫不给本侯面子!本侯是洪水猛兽,需要你这么防范吗?”
谢渊微笑道:“侯爷说笑了。培养一个天下第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恭冷笑:“是啊,培养一群冷酷无情的杀手,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一不小心,四大鬼脸就死了两个,国公爷现在一定很心疼吧?”
谢渊面色变了变,盯着刘恭的眼神无比阴冷。
刘恭很享受对方的表情,恣意地笑了笑:“你要记清楚一点:不管让你司掌凤门也好,掌管鬼脸也罢,都是陛下给你的信任。可现在看来,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让鬼脸倾巢出动来杀一帮唐人,竟然提前都不跟陛下打声招呼,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
谢渊道:“我谢家上下对陛下向来中心耿耿,不劳你费心!”
“那只是你自说自话而已。”刘恭不屑一笑,“国公爷的这场酒,本侯怕是喝不成了。国公爷若是有喝酒的时间,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怎么跟陛下解释的好,免得鬼脸都死干净了,陛下却还蒙在鼓里。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刘恭无比得意扬长而去的背影,谢渊的表情很冰,背在身后的右手捏成拳头,咯咯作响。过了好半晌,才对身旁一人冷声道:“让鬼见愁来见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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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逃出升天的唐安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无比放松的唐安将铺着地毯的地面当成了沙发,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去,后脑恰枕在凤之瑶平坦而又柔软的小腹上。
“啊”
还在顺着窗缝偷偷向外张望的凤之瑶忽然感觉一具火热的身子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惊声尖叫起来。
“大家,你没事吧?”车夫扭过头来问道。
“哦,没事,没事。”凤之瑶紧张地掩住小口,一把把唐安从身上推开,道:“我方才看到外面有一只老鼠,感觉很恶心。”
老鼠?你见过这么帅的老鼠吗?
唐安从裙底爬了出来,眼神无比留恋地看了一眼那纤细又度又光滑柔软的地方。虽然隔着衣服,可是想到方才的亲密接触,仍臊得凤之瑶忙把膝盖并到一起,瞪他一眼道:“你还看!”
“我什么也没看见!”唐安捂着眼睛,指缝却张得大大的。这倒不能怪他,以凤之瑶万中无一的姿色气质,哪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而孤男寡女共处一间幽室,唐安能忍住什么都不做,已经算很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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