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百年的时间,流传下来的东西比较多,所以刘东对于这一类的瓷器并不是太渴望。如果他想要的话,完全可以从市场上大量的搜罗。
“要是清三代的话就好了!”刘东心中暗道。
跟刘东有同样想法的人,在座的不在少数!毕竟,能够加入收藏协会的都不是简单人物,专攻陶瓷鉴定的,手里面自然有光绪官窑器。但是清三代的珍品瓷器却不多,当然真要是清三代珍瓷,估计也都捂到自己手里,当成了压箱底的东西。要不是事情紧急,谁愿意往外拿!
因此,最后几个竞价吴老这件光绪仿乾隆瓷枕的都是收藏协会中青代,手中藏品不丰的藏家,上了年纪的,一个都没有开口。
不过,最后两万的价格,倒也高过了这件‘光绪官窑绿地粉彩八宝瓷枕’的市场价!
从吴老之后,今天到场的近三十个收藏协会的会员一一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进行内部竞拍,其中好东西也不少,虽然没有过百万的东西,不过价格在十万以上的,还有‘清嘉庆斗彩缠枝莲梵文杯’、‘俞铎书法立轴’、‘春带彩翡翠山子’和‘战国夔龙纹青铜鼎’等有数的几件。
当然,面对这么多的好东西,刘东自然也是出手不少,不过最终到他手里的除了那件‘战国夔龙纹青铜三足鼎’之外,便再没有别的了。
在这中间,除了刘东主动退让之外,有百分之八十的竞价都是被文丽给生生的搅黄了。要不是刘东对青铜器有着特别的偏爱,又耍了一点小计谋的话,恐怕这件战国青铜鼎也落不到他手里。不过尽管如此,这件青铜鼎还是花了他三十五万,比市场价翻了一倍还多。
也幸亏是现在刘东身家丰厚,已经不是太在意这几万十几万的小钱!但是,相来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刘东,第一次在一个女人手里吃亏,还是让他心中深感憋屈。
“老季,你真要把这幅画卖了,这可是你的命根子啊?”就在刘东心中不痛快的时候,身边的吴老突然说道。
听到这里,等刘东回过神来,连忙朝客厅中央条案上看过去的时候,眼神陡然被季姓老者手中已经展开半截的绢本,画心古旧,但装裱整齐的画卷吸引住了。
到现在,刘东见过的历朝历代的名家真迹也不算少了,虽然水平还称不上书画鉴定大家,但单凭肉眼,一幅画到手,水平高低,画作的真伪,他也能看个*不离十。
更何况,季老手中的画根本就是一眼货,无论是画心的材质,还是表面自然老化的程度,以及上面的破损都不是人工做出来,而是真正经历过时间长河冲刷才会有的表现。
而看到这里,刘东自然忍不住,抢在众人前面大步走了过去。
等到了近前,季姓老者手中的画已经全部展开,一幅篇幅长度大约180公分,宽度40公分,画心古旧发黄,而且右下角虫蛀、水渍、脱色有些严重,而且左侧还有大片墨迹的立轴山水画呈现在众人眼前。
可能因为时间太久,保存不当的关系,此画的落款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是刘东还是从中知道了它的名字:《辋川山居图》!
“老季,你可是考虑清楚了,要是你真的把这幅画卖出去,恐怕以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这时候,自从藏品交流会开始,就一直坐在主位上没动的董老居然也破天荒的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董老哥,吴老哥,这幅郭忠恕的《辋川山居图》,是我所有收藏中价值最高的,也是我这辈子最为珍视的藏品。它就跟我的亲儿子一样,我怎么舍得把它卖出去?”
“那你怎么……?”
看着吴老爷子脸上的惊讶之色,季老不由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老伴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去医院,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儿子下岗找不到工作,天天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所以,我寻思着给他张罗个小门脸,做点小生意,否则两口子就过不下去了。还有我那两个孙子,现在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他们爸妈是没那个钱给他们买房子、结婚、娶媳妇了。到了,还要靠我这个老头子给他们张罗。……唉!算算这杂七杂八的钱加在一起,没有个一两百万肯定是不够的,可是我手里除了这幅画,那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换来这么多钱啊!”
话声一顿,季老摇了摇头后,继续道:“反正在我们家除了我之外,下一辈,甚至下下辈也没有喜欢收藏这个行当的,与其我死之后,让他们把这些心血贱卖了,还不如趁着我活着的时候,自己处理处理,换点钱,最起码这往后的日子也不用看儿媳妇的脸色,过得也能舒坦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