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在蹊跷,竟然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我们却一无所知。”廖亚先道。
赶来的言北辰听了却不以为然道:“我瞧着他们身上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定是一招毙命,说明对方的武功高出他们甚多。既然是一个高手,那杀人不动声响也在情理之中。”
周明礼一听便勃然大怒道:“你是说我这徒弟的武功只配任人宰割吗?”
“周掌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言北辰解释道。
但两人刚刚痛失爱徒,正在气愤间,哪能理智去听。孙言重也道:“你们北极门要是武功高强,却怎么的连掌门人都给人打得重伤卧床,还有脸来说我们!”
“你……”言北辰正要发怒,但对方说的却是实话,只好憋红了脸,不再说话了。
孙言重与周明礼在各自的弟子帮助下,将徒弟的尸体从池塘里拖了上来。两具尸体已经泡得皮肤发白,浑身都湿淋淋的,除了头发上沾了些水草以外,真如言北辰所说的那样,没有一丝伤痕。
廖亚先道:“这凶手杀害了两位爱徒,却是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也不知是要传达一个什么信号。”
廖亚先这话倒是说到了点上,在江湖上行走,纠仇结怨是难免的。凶手深夜入侵,悄无声息地杀害两人,这武功定是不低的,怎么会忘了留下些记号。除非,这凶手压根就不想让他们知道,是谁杀了这两名弟子。
这事说来就怪了,碧云宗与长川派并无共同的敌人。若非要说的话,那前些日里的雷行云还算与他们有一丝瓜葛,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
“我看,这凶手这么做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不日定会大举来犯。”孙言重这样分析道。可话虽这样说,但孙言重心里却也猜不透是谁做下的这事。要知道这王府中,一共集结了四股势力的中流砥柱,放眼江湖也难有谁敢这样嚣张与他们作对。
“慢来,孙先生想的可能不对。”周明礼道,“我们却都想着是外头的人进来杀人,怎的就不会是这府中的人呢?”
“此话何解?”孙言重没有明白。
“哼,昨夜只死了你我两派的弟子,可他北极门却是毫发无损,这要如何解释?”周明礼冲言北辰道。
这话却不知是周明礼当真这样想,还是对方才言北辰的话还存着不满,故意这样说的。
言北辰自然不愿当这冤大头,立刻反驳道:“这事与我北极门何干!你休要信口胡言。”
廖亚先也道:“周掌门我知你心中悲痛,但我们几人同气连枝,又无嫌隙,北极门又怎会下次狠手?周掌门若无根据还是不要妄自猜测的好。”
廖亚先这话说得十分中肯,北极门虽然现在式微,他周明礼要杀了言厉和这言北辰也倒不是什么难事,但凡事却都要讲道理,人家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杀你徒弟呢?
可周明礼却是已经不再信任这些人,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心怀鬼胎,保不齐就是你们其中一人做的,你也别充什么滥好人。若是让我查出来,谁是杀害我徒儿的凶手,我定教他死无全尸!”
说罢,周明礼抱起徒弟的尸体,冲手下的弟子道:“我们即刻启程前往芙蓉镇取那雷火石,这处没什么好再待的了。走!”
“慢着!”孙言重站起身来制止道,“周掌门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
周明礼回头瞪了孙言重一眼,嘴上再也不称“孙先生”,而是十分无礼地叫道:“姓孙的,你要与我一道走,我也不会容你,今后就各自为己吧!”说罢,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外走去。
院内碧云宗的人一下子都走了个干净,顿时清净了不少。孙言重摇了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与谋,这个周明礼看来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长川派的弟子寻来草席将莲迟的尸身简单裹好,接着抬到了大堂。孙言重叫来了冰穗,问她发现尸体的始末,想从中看看有什么遗漏。
冰穗一五一十地说了,从自己到门前准备换防,再到怀疑师姐去了茅厕,巨细靡遗,不敢漏过任何地方。
众人听了都是眉头深锁各自摇头,虽然冰穗说得仔细,却没有一处是有用的。这尸体没有外伤,也就是说对方没有使兵器,用的只能是内劲或者毒药。
孙言重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冲廖亚先道:“廖前辈,我徒儿的尸体上既然没有伤痕,很有可能是中毒而死的。您是识毒的高手,可否劳烦您检查一下莲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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