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却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混入那些肉食之中。
于是,又改了口道:“那是否可以将牛尾草酿入酒中,或者制作肉食参杂在里头?”
梁老听了这两个方法却是大摇其头,道:“方才你也尝过了,牛尾草的性质十分奇特,其味与那薄荷相近。若酿入酒中,便是再烈的酒喝起来也含着一股凉意。同理,菜肴同烹、同煮、同烧,也一样去不掉他的味道。这也是碜毒最难作为伤敌之用的原因。”
狄秋心想:怪不得你刚才说有一样好玩意,那说的定是这碜毒无疑了。换做常人,哪有会中这样的毒,恐怕也只有自己这傻不愣登地愿意让你试毒了。
“既然这碜毒压根入不了人的口,那当初创造这东西又有何意义呢?”狄秋失望道。
这瞧不起的语气顿时激怒了梁老,他哼了一声道:“无知小儿,这碜毒之烈远在霰毒之上,到了你的口中却成了毫无用处,真是可笑之极。”
狄秋见梁老翻脸,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论失礼。毕竟他对毒理距离入门的程度还远达不到,就这样妄自下定论,实在有些狂了。便陪礼道:“是我说错话了,您老别生气,只是我真的不知这碜毒要如何使用,还请您不吝赐教。”
“这还差不多……”梁老嘟囔道,“这碜毒虽在霰毒之上,却也不属顶尖的毒物。它的作用往往是做二手防备之用,一招不成,还留有后招,这与武学之根本也是相契合的。牛尾草作为碜毒中最常见的引子,虽然几乎不可能让人主动吃下去,却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有其他办法你不早说!狄秋心中暗骂道,这老儿这说话不是藏一节说一节变着法子耍弄自己吗?
“那您不早说……”狄秋郁闷地白了个眼。
梁老却道:“我这还不是和你学的,话总说一半,留一半让别人来猜。和我当初那婆娘……”说到后面,梁老忽然又闭了口。脸色渐渐耷拉了下来,似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狄秋倒是会察言观色,立刻转移了话题:“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不如把这碜毒的使用方法都告诉我得了,不然我怕我晚上都睡不着尽想这事。”
“呵!你还真想学?”梁老嗤笑道。在他眼里,狄秋也就只有毒晕人的胆子,要想让他用毒杀人,决计不可能的。
“我看你就学些认毒、识毒的功夫好了,长些见识对你以后行走江湖也算是不小的帮助。”梁老道,“至于这下毒与制毒之法,便是我想教你也不想学吧。”
“谁……谁说我不想学了。”狄秋方才那样说,只是想岔开话题罢了,哪知道梁老还真就顺着问了。但依他的性子,梁老越是激他,他就越是不服。
梁老何尝不想有人继承他的衣钵,既然知道狄秋不是真心想学,又何须逼迫呢?口中只是道:“就算学了,你也不会用的,还是罢了吧。”说完,便把那些毒物收入包袱,放回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