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去了。所以,我和吕姑娘只好骗这戏坊的老板说,我们这里也有小孩要看这皮影戏,这才将他和这些小孩都带了过来。”
“这……”狄秋听完宁勋的解释细细一想,倒也不觉得这个决定有什么不对。只是要安抚这戏坊老板不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图谋,却还要寻个好办法才行。
只见,狄秋走到那德申坊的老板面前道:“是这样的,其实我们这里没什么小朋友,只是我突然想要看着皮影戏了,所以让他编了个理由将你请了过来。”
“这……”老板怪异地看着狄秋,心中暗道:那你为何不先让这些孩子回家去呢?却偏偏要带到这里来。
狄秋见这老板心有顾虑,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塞在他的手中,心想着没有什么事情是这钱解决不了的。
果不其然,这老板见到这一沓银票,腿都吓软了。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是收还是不收。那最上面的一张银票可是整整一百两,这可比宁勋给的要多几十倍都不止了。
狄秋看着这老板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模样,心想这事情多半已经妥了。不如自己再帮他一把,让他好下定决心。于是,另一只手拉着老板的手放在了那银票上说:“你就放心收下吧,我怕一个人看太寂寞,所以啊,这些小孩就留下来做陪我一起看的观众,你看如何?”
“使得,使得……”德申坊的老板忙不迭地点头道。心中暗道:我管你有什么目的,有了这笔钱谁还愿意开什么戏坊,我去别处做个地主爷都够本了。
这事情吩咐妥当,一群小孩赶紧坐下来,皮影戏很快便演了起来。宁勋还不忘记,将那些零食挨个地发了去。这一下,这眼中有物,口中有食,再每一个人还有心思惦记其他了。
“狄大哥,现在孩子们都已经到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吕杏儿在狄秋耳边问道。
狄秋微笑道:“你去问问梁老便知道了,我要在这里稳住这唱皮影戏的才行。”
吕杏儿不满地瘪了瘪嘴,只好转身去找梁老。
却见到,梁老在一旁煮了一锅黑乎乎的药汁。宁勋低头好奇地看着那药汁,却是一言不发。
“梁伯,你和狄大哥已经将药试出来了吗?”
梁老笑道:“不仅试出来了,还试了很多其他的东西。你狄大哥可真是个宝啊,我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器皿。”
宁勋道:“怪不得我说狄大哥身上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原来都是试药试的。”
吕杏儿不满道:“梁伯,你可不要乱使坏,狄大哥的身子要是被你弄坏了可就不好了。”
“行啦,行啦……你左一个狄大哥,右一个狄大哥,都不知道关心关心你梁伯。他试药辛苦,难道我配药就不辛苦了?”梁老故作不悦道。
吕杏儿咯咯直笑,双手在梁老的肩膀上按了几下道:“杏儿知道您辛苦啦,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狄大哥让我来问你呢。”
在宁勋与吕杏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狄秋不仅和梁老学了不少毒理,也将他身上带的毒药吃了个七七八八。
初时,狄秋还能应付得过来。毒一入腹中,除了刚开始有些毒症以外,很快就会恢复过来。接着,就会发一阵大汗,把毒通过汗水排出体外。所以宁勋才会闻到狄秋的身上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那都是许多毒物混合在一起产生的。
可到了后来,也不知是狄秋吃下太多的毒药,这身体已经代谢不过来,还是梁老用的毒越来越重,排汗的方法似乎渐渐地也不再奏效。
狄秋憋红了脸,也没流下多少汗水。梁老以为是狄秋流汗过多有些虚脱了,忙让他多饮了些水下去。歇了好一阵后,狄秋又要继续去试,只是梁老却不敢了。虽然他对这毒药还是极有把握,解药也准备在一旁。但谁也说不准,这毒素会不会在狄秋的体内积累起来,对身体有潜在的副作用。要是未来狄秋有个三长两短,吕杏儿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好在那用来毒晕狱卒的药已经试出来了。梁老告诉狄秋,这能毒晕人的药与那毒杀人的药不同,它的成分大多是寻常可见的药物,只是使用的剂量不同。
寻常草药里头治疗心悸、冷汗、失眠、焦躁、头疼的药物,如柴胡、桂枝、天花粉、干姜等,用量细微吃下几副就能奏效。然则柴胡这样的常见草药一旦过量,那服药的人不仅症状不会减弱,反而会陷入嗜睡、精神易疲的状态。
不过要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服下半刻就能晕厥过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往往这药量出乎常人的预料。况且这一次还要下在药物之中,需要考虑到这迷药的成分与其会不会相互作用抵消毒效。
狄秋一开始试了几样,第一副药下肚,虽然有些神情困怠,几乎就要昏过去,但不料才有几丝睡意,跟着就一股火燎般的灼热感从腹中涌上心来。
虽说现在是夏日,但这灼热之感却比正午烈日下曝晒还要强烈。尤其让他忍受不了的是,这股感觉还是由内而外地散发。梁老见狄秋满脸通红,眼睛发赤,眼见着嘴唇上都干得起了皮,也是吓得不轻。赶忙让他跳到一旁的河水中降温,然后让他吃了半副泻药,这才止住这热气。
到了第二副,梁老不敢再用全剂量,把所有的材料都减去了一半。虽然这剂量不至于让狄秋晕过去,但也可以看着实际的情况酌情添加。
狄秋服下以后,与第一副药一样,感到昏昏欲睡。但随即喉咙就一股紧绷之意传来,反复有人死死扼住他的喉咙,要将他掐死一般。
眼见着狄秋呼吸困难,脸色憋得酱紫。梁老急忙施了针灸,为狄秋的喉咙处释放压力。狄秋挣扎了许久,这才慢慢缓过气来。
恢复过来的狄秋吃惊道:“这毒晕人的药可比毒杀人的还要厉害。”
梁老也是不明白,明明以狄秋的体质能抵御住自己配制的那么多种毒药,其中不乏有他的得意之作,怎么区区的迷药却无法被其身体消解?
两人研究了一番最后这才得出结论,些寻常药物用做治疗风寒、内伤也是有的,狄秋定是之前或多或少吃过这些,身体对这些药物已经有了记忆。正是因为这样,这迷药虽然加入了这正常的草药之中,却没有被狄秋身体的抵抗与屏障所发现。只当是正常药物进入体内,所以没有引起身体的防护。
这一下却把梁老乐得够呛,若真是如此,那他将来研究毒药的方向又多了一个。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有本事能对单纯的毒药进行抵御。若是像今日狄秋这般,混入一些寻常药物,骗过身体的防备,那岂不是可以直取其性命?
想到这里,梁老不敢再让狄秋试太大的剂量,能少则少之。两人总算是赶在日落之前,试出那一副不会有副作用的迷药来。只是,狄秋却因为这一番折腾,浑身使不上力气,直到宁勋和吕杏儿赶回来钱不久,这才勉强恢复过来。
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吕杏儿十分抗拒。她从来都不喜欢喝那些气味古怪的药,更何况这眼前的药汁还是带着迷药。
“梁伯,你这药真的确认过不会毒死人吗?”
“指定不会,你狄大哥都已经试过了。”梁老凑过去闻了闻,这药的气味与寻常治病之药没有太大区别,不是行家绝对辨不出来。
谁曾想,话音还未落。那看皮影戏的人群之中忽然发出一声轻响,一个小孩倒在了狄秋的身边。狄秋还没反应过来,却见身边的小孩已经接二连三地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