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梅月将盘子里的几样糕点放在桌子上,看着安安分分由着大夫包扎的陶笑酌,喃喃自语道。
“瞧,二公子可真关心三小姐,连裕芳斋的糕点都让聆风给你送过来了。”
陶笑酌忍着伤口处的刺痛,看着面前的糕点发怔。不得不说,林锦冉对她真的极其用心思。可她纳闷的是,他干嘛对她这么好?她可从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他如此迁就她,真的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姐夫?若真如此,这个姐夫真的很称职。
“三小姐,你快尝尝,别浪费了二公子一片好心。”梅月伸手拿了块糕点,递到陶笑酌面前。
大夫将陶笑酌脖颈间的血迹清理干净,又从药箱里拿了瓶金创药出来,用手帕轻轻慢慢为陶笑酌上药。
“小姐现在不能吃东西,会牵动伤口。”
梅月想想也是,三小姐吃东西肯定会牵动脖子上的伤口,她拿着糕点的手缓缓收回。
陶笑酌见之,直接伸手拿过梅月手里的糕点啃了两口。咀嚼之时牵扯伤口,疼痛异常,她也面不改色。大夫见状,正要叮嘱,却听她说。
“你若敢开口,本小姐便将你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大夫被她一说,立刻老老实实清理伤口。这位小姐非要折腾自己,他也没办法阻止。梅月却是嘴角扬起,无论过了多少年,三小姐这性子也未曾改变,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陶笑酌用了糕点,忽想起林锦冉脖子上的勒痕,终是叹了口气。
“勒痕怎么处理?”
大夫为她包扎好伤口,听她询问,便答。“用药酒擦拭。”
“梅月,给我把药箱拿过来。”
……
聆风送完糕点便去了书房,果见林锦冉坐在书桌前看书。林锦冉听见声音,便知来人是谁,这五年来,那女子可是一次都未曾到过他的书房。能够进来的,便只有他身边的贴身小厮了。
“糕点送过去了?”
聆风点头,看着林锦冉脖颈的勒痕。“公子,要不要让大夫过来瞧瞧你的伤势?若一会儿回到府里,被二少夫人看见小的就遭殃了。”
“这几日,不回去府里了。”林锦冉看着书籍,没有抬眸去看聆风。
“公子时常外出不回府中,二少夫人和老爷都已经起了疑心,相信过不久就能找到公子这处宅子了。到时候二少夫人看到陶三小姐,还不误会?”聆风看着林锦冉,老爷何其聪明,只要一查便能知道公子去向。
林锦冉抬头,嘴角绽开一抹苦笑。那个府中,他不想回去,而那位所谓的父亲,也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不回也罢。再说陶婖,他大婚之日都未亲自去迎亲,这些年也该习惯了。
“不用担心,我只想图个清静,你先退下吧。”
聆风见劝说不动林锦冉,只能退下。估计谁都想不到,公子和二少夫人至今是有名无实。他退下正要将门拉上,却被一双手再次推开。
脚步声再次响起,林锦冉皱了眉头。“聆风,你何时如此不知分寸了?”
陶笑酌看着林锦冉,方才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知道林锦冉在尚书府处境不佳。她换了身衣裙,手里拿着药酒向着林锦冉而去。
林锦冉感觉奇怪,平日里聆风规规矩矩,可从未忤逆过他的意思。有些不耐烦抬起头,却见来着是陶笑酌,神情一惊。他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踏进他的房间半步呢。
“你怎么来了?”
陶笑酌看了眼他脖颈上,再想想方才听到的话语,比起林锦冉,她似乎幸运了太多。至少她的父亲,可是将她疼在了骨子里。
她扁扁唇,将衣袖里的药酒拿了出来,那是她从大夫药箱里翻出来的。可没想到失手弄坏了不少东西,结果那位大夫损失了许多珍贵药材,现如今还在她闺房里嚎啕大哭,说再也不要医治她这个病人。
“给你。”
林锦冉瞧见她手里的东西,伸手拿过,便又展开笑颜看着她。“三妹,终于知道关心我这个姐夫了。”
陶笑酌看着林锦冉,被他的话语弄得皱起眉头。“你别多想,我就是一时手痒,拿了瓶毒酒过来。”
不去戳破她的口是心非,林锦冉揭开药酒瓶的盖子,陶笑酌却突然靠近他,动人的眸子直直看着林锦冉。
“你是不是对本小姐有所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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