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魏明使劲挣扎,鲜血遍布全身。他用尽全力,脚下忽然对着陶笑酌提过去,陶笑酌一时不妨,被他踢个正着。马车煞是摇晃起来,陶笑酌看着魏明,捂着被踢的地方缓缓向他走过去。
“救命!”
随着惊呼,马车迅速停下,两边大汉向着马车冲进去。与此同时,整个街道上沉寂一片,周围百姓纷纷止步。
只见,帘子被掀开,魏明鲜血直流,死不瞑目,已经没了任何气息。陶笑酌手里的簪子全根没入魏明脖颈,她手上同样带着鲜血。刚才,她被魏明突然踢开,幸好她行动及时,赶在被人发现之前杀了他。她看着面前的大汉们,嘴角带着鬼魅般的笑。握着簪子的手松开,她缓缓起身走出马车,轻笑看着右相府的人。
本是白嫩如雪的手,被魏明咬的血肉模糊。可此时她已经没了痛感,腰间的痛感让她喉间腥甜。刚才魏明的那脚,让她伤得不轻,看着迎面而来的刀,她笑着倒下。
当梅月赶到的时候,就见马车停在原地,官府的人在清理现场。而地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双目含泪,咬着手不敢动弹。
“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然敢对右相的儿子下手。”
“那她死了吗?”
“右相府的人本来想杀了她的,谁知道她先给晕过去了,估计是被官府给带走了。”
……
官府……
梅月压抑着哭泣声,脑海里独独剩下这两个字,她神情恍恍惚惚。还好,还好三小姐没有事。只是现在该怎么办?谁能够救得了三小姐?
二公子,对,先去找二公子,看看二公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出小姐。梅月打定主意,擦干眼泪淡出人群,奔跑着赶回。而在她赶回的途中,刚好有大队人马进城,他们个个衣着光鲜,身披铠甲,好不威风。
为首的男子,二十出头,他生得清俊伟岸,小腿健硕有力夹着马腹。他眸光深远,看着人群密集处。
“哟,这刚打仗回来,就赶上热闹了。”
他们一行人,均是刚刚进城的军队。与西边蛮夷这场战役,足足打了三年,如今总算是胜利凯旋而归。当朝大将军慕容鸿身受重伤,无法出征,圣上便下令让其子慕容阜代父出征,命世袭温伯侯随行平乱。在慕容阜身后,是辆大气精雅的马车,随着慕容阜的停下,马车也随之停下。
马车内,扑面而来被冷意覆盖,让身边站着的福斯打了个寒颤。他看着前面的慕容阜,慕容少将军对他们主子不服气他是知道的,并且起初的时候还鄙视自家主子乃一介文人,毫无作用。可每次作战,全都是主子出的计策,再加上主子文武双全,打的慕容阜毫无招架。回来的时候,慕容阜主动说要给主子开路,所以便在前骑马。可慕容阜,生性豪爽,可惟独喜欢凑热闹,偏生主子又是个极不喜欢热闹的。
“少将军,主子连夜赶路,都累了好几天了,咱们还是先进城让我家主子回府休息吧。”
慕容阜骑在马上,看了眼福斯,再打量了两眼马车另外的梁柏,这两个都是伺候温寄卿的。而在与西方蛮夷的交战中,他也看到这两个下人英勇善战的程度。可他就纳闷了,温寄卿那个性子,怎么能够引得这两个文武双全的人死心塌地追随。
“不就看两眼热闹吗?你家主子不会介意的。”
他如此随性行径让马车里的温寄卿皱紧眉头,时隔五年,温寄卿越发如仙人般。深邃的眉眼冷若寒冰,方圆三尺之内,均是冰冻三尺。只见他薄唇轻勾,睁开眼眸慵懒雅贵看着面前的马车帘子,随手一挥,就听前面‘噗通’一声,明显是有重物陨落。
“噗哧!”福斯毫无形象笑出声儿,就连随行不言苟笑的梁柏也牵扯了嘴角,满眼幸灾乐祸。活该,让他不听主子的。
“唉哟!”
慕容阜好歹也算是长得玉树临风,此刻被温寄卿随手一挥,让他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摔得狼狈不堪。他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看着马车里的人。
“好个温伯侯,尽会在背后偷袭,阴险小人!”
温寄卿理也不理他,而是挑开帘子,看着长安城内。“她可有消息?”
福斯知他问的是何人,五年前,主子因为老主子之死暂时离开陶府,那左相说是知道当年老侯爷死的内幕,所以主子便赶过去。谁知道当主子赶回来的时候,陶府早已经不复存在,陶三小姐更是毫无音讯。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