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丝妙看着陶岳逸,奇怪,她怎么没有见过谁家公子长得如此精致。尤其,这身穿着打扮华贵雍容,还有这马车辉煌大气,一看便知绝非是寻常人家的少年。
“小女子陈丝妙。”
陈丝妙?陶岳逸看着陈丝妙,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奇怪,明明没有见过,怎么会如此熟悉?他正在想,就感觉到手上一阵痛意。回过头,就看见容倾袖像只小狗似得咬住他手,咬得齐齐一排牙齿印,鲜血直流。
箐姨娘没料到容倾袖竟然还是个倔性子,她看着陶岳逸被她咬出了血,当下就出声。
“岳逸,快放开她!”
陶岳逸看着像只小狗似得容倾袖,就是不放开,他似乎在跟她赌气一般,怎么都不松手。容倾袖也不认输,死死咬住他就是不松口。
穆骁也听到了马车外面的响动,葛大人也为温寄卿包扎好伤口,陶笑酌松开握着温寄卿的大手,随即也走出马车,刚好看见盛气凌人的陈丝妙。哼,比嚣张跋扈,这姑娘跟当年的她还差了一截。她看着陈丝妙的脸,便问道。
“你父亲是谁?”
陈丝妙见他们一行人来头不小,不敢得罪,便如实相告。“廷安学院首席夫子陈夫子。”
温寄卿与穆骁也随之走出马车,听到陈丝妙自报家门当季勾唇。在长安城内,谁都知道,当年陈夫子被陶三小姐打的有多惨,甚至是见着陶府的人就主动绕道。此事,就连向来极少出门的穆骁也有所听闻。况且,每年所有书院都会举行文才切磋的场地,各学院首席夫子都会带着各自的学生出席。这其中,也有陈夫子,对于陈夫子的印象,穆骁的记忆也很不好。
福斯笑出声,梁柏接触陶笑酌接触的比较晚,所以并不知道当年陶笑酌和陈夫子之间还有一段渊源。
“你笑甚?”
“日后再跟你说。”福斯神秘一笑,当年,他可是亲眼看到陈夫子被陶三小姐打得有多惨。臀部被打的鲜血直流不说,还被陶三小姐给扔出陶府,对陶府下人发出见陈夫子必打必骂的命令,弄得陈夫子不敢再上街,整日躲在府中。
容倾袖松口,鲜血染红了她的嘴唇,她怯怯的眸光看着陶岳逸,这人是木头吗?被她要了这么久连痛都没叫一声。她一松口,就被陈丝妙身后的几个下人制住,她神情落寞,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看来又得被抓回去。
温寄卿站在陶笑酌身旁,看得陈丝妙神情发愣。这世上,怎么会有男子生的这般好看?陶笑酌见状,皱了皱眉头。她也不知为何,看见陈丝妙落在温寄卿身上的目光,就是感觉很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就要找点事情来发泄才行,这个陈丝妙,跟当初的陈夫子一模一样,真不愧是父女。真不巧,他们父女谁也不遇到,偏偏遇上了陶笑酌。
“哦?原来你是陈夫子的女儿。”
陈丝妙听陶笑酌提到陈夫子,目光随即又落到陶笑酌的身上,心生羡慕,有朝一日,她也能生得那般容貌就好了。
“姑娘认识家父?”
箐姨娘拿出手绢擦拭着陶岳逸手上的血,温寄卿见陶岳逸受伤,便看了眼葛大人。到底日后会是他的小舅子,怎么着他都会罩着他的。葛大人领会,立刻背着药箱跑下马车,拿出酒精等物品为陶岳逸精心包扎起来。
酒精的味道有些刺鼻,令陶岳逸皱了皱眉头,他神情生硬的看了眼温寄卿。随即又将视线落在被抓住的容倾袖身上。真奇怪,她又和陈夫子有什么关系?
“岂止认识,陈夫子还曾经教过本官呢?”
说到陶岳逸和陈夫子之间的恩怨,那可真是渊源匪浅。当年,若非陈夫子,他怎么会到今日的地步?他真该好好感谢陈夫子轻商重官。陈夫子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攀龙附凤,这样的人也陪在书院教书,真是玷污了学院。
再说陈夫子和陶笑酌的恩恩怨怨,说深也深,说浅也浅。深的话,深到整个长安城百姓都能够将当初的事迹信手拈来。说到浅的话,也真是够浅薄,除了陈夫子挨了她一顿打之外也没什么交情,的确浅薄。
“是吗?”陈丝妙没想到陶岳逸小小年纪竟然还是官员,奇怪,她怎么没听父亲说起过他有一位这么出色的弟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当上官,日后自然更加是前程似锦。
“那真如此说来,我还得称呼你一句师兄了。”
陶岳逸皱眉,瞧瞧,这攀龙附凤的功夫和陈夫子真是不相上下。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陈夫子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后代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是他弄不清白的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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