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一样。也难怪,陶岳逸跟什么人都合不来,非要巴巴的哥跟在陶笑酌身后跑。
容倾袖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是可爱,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又大又有神。箐姨娘给她换了身衣裳,这才看清楚起容倾袖身上的伤痕,心生怜惜。这陈夫子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对待容倾袖这个孩子的,竟然全身都是伤,三小姐真是打得好,也算是为容倾袖出了口恶气。
陶笑酌看着她肌肤上的伤痕,箐姨娘给她换了身粉色衣裙,肤白细嫩的很是可爱。梅月手脚麻利的给她挽了个飞仙髻,髻上插着两朵粉色珠花,吹着同色珍珠流苏,摇摇曳曳的煞是可爱。
“刚才那个真的是你父亲?”好吧,原谅她见识浅薄,陶景天将她养的如珍如宝,连责骂都不曾。如今看到容倾袖身上的伤痕,知晓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父亲感到惊讶。
容倾袖闻言,点了点头,眼底还有这点点泪光,看样去犹为可怜。她一生下来,就被母亲扔进陈府,说陈夫子是她的父亲,可谁知道,父亲原来是这样的。他不如意就会拿她出气,陈丝妙也是如此,但凡有个不如意的,她就成了被打骂的下人。
箐姨娘叹了口气,是个可怜的孩子,遇上陈夫子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她打理了一下容倾袖的头发,问道。
“那你母亲呢?”
“母亲是个风尘的作坊女子,她一生下我,就勒索父亲钱银。而每次父亲被母亲勒索后,父亲就会开始拿我出气。”
梅月闻言,不敢作声,箐姨娘也是不说话。怕越是说,就错的越多,这个小女孩,才六岁就遭受了如此待遇。
容倾袖看着箐姨娘和陶笑酌,想起方才被她咬过的陶岳逸。这三个字,她曾经听到过,有一次陈夫子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就拿她出气,那时候,他的嘴里,出现过这三个字。那是他第一次,从陈夫子的嘴里听到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陶岳逸,我听他说过。”
箐姨娘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陈夫子在背地里说过他们甚。或者说,陈夫子是不甘心,不服气。觉得当初被他瞧不起的陶岳逸,竟然会如此幸运,考上了新科状元。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岳逸竟然会如此有出息。
陶笑酌看着可怜兮兮的容倾袖,心生怜悯。他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父亲,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母亲。她的父亲母亲,将她视若珍宝。
“好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
这时,陶岳逸跑到陶笑酌房间,推开门,就见被打扮的焕然一新的容倾袖,眼中有些惊艳。没想到刚刚还脏兮兮的小丫头,换身衣服就变得如此水灵可爱了。不过,他还是冷着脸,想想自己被咬伤的手,可都是容倾袖这丫头一手造成的。
容倾袖一见陶岳逸就低垂着小脑袋,她退后两步不去看陶岳逸。尤其,一想到陶岳逸被她咬伤的手,就特别内疚。
“对不起。”
陶岳逸挑眉,这丫头,刚才咬他那股劲儿去哪儿了。现在柔弱可怜的,好似他对不起她似得。
箐姨娘一笑。“好了,岳逸,别跟她计较了。”
陶笑酌起身,看了眼容倾袖与陶岳逸,随口说了句。“可不是,哪有跟自己娘子计较的。”
“三姐姐!”陶岳逸看着容倾袖,脸上浮现一抹绯红。而容倾袖却是毫不在意,她出身低微,没有那些妄想。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去在意了。
箐姨娘笑得更乐,拉着容倾袖与陶岳逸走出门。陶岳逸现在还小,日后他的婚事她可不会去插手,至于容倾袖,长大后也会有自己的去处。如今两人都还这么小,三小姐也就随口一说,根本是在胡乱拉红线。
陶笑酌才不去看陶岳逸是什么模样,她走出房门。恰好看见站在门口处一身白衣的温寄卿,出尘绝世,恍若仙人。奇怪,她都没换衣服,他作甚要换身儿衣服?难道衣服脏了,所以又重新穿了件?
温寄卿长身玉立,见陶笑酌看着他心里暗暗自豪。他就说嘛,他比那些个什么学子要俊朗多了。同样一袭白衣,他更加风华显著。美色当前,他就不信陶笑酌还会有精力去瞧别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