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也注意到了陶笑酌与温寄卿,那般绝代风华的两个人,即便在这众多学子之中,也同样是身姿卓然,极为好认。只是可惜了,可惜了他这痴心一片的二弟,本来之前中间还夹杂着陶婖这层关系在中间不说,如今又来了一个堂堂的温伯侯。林锦冉的情路,注定是坎坎坷坷,即便到时能够休了陶婖,光是一个温寄卿也极难对付。尤其,是三小姐对温侯爷的态度,显然与旁人不同。
林锦冉怔在原地,只觉心口被挖了一块,痛得鲜血淋漓。可女未嫁,男未娶,即便是他们二人当众便卿卿我我,他也无话可说。再者,温寄卿在劫法场当日,已经向所有人宣布陶笑酌是她的妻子,如今的林锦冉,对于陶笑酌来说,不过就是个局外人。应当该说,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遇到陶笑酌,这一劫,是他渡不过的劫数。
“陶岳逸!”
林著寅也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陶岳逸,大声喊出口。陶岳逸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就见是林著寅那家伙,当即皱紧眉头,没个好看色。他们一行人来穆学书院,也不知是为了何事?别告诉他,林著寅这家伙也是来穆学书院求学的。
“公子,你怎么了?”容倾袖站在一旁,见陶岳逸脸色不好,便问出口。
“没事。”陶岳逸懒得搭理容倾袖,仅看了林著寅一眼,又回过头继续盯着七弦琴。看着温寄卿光明正大调戏三姐姐,心塞的难以复加。
林著寅见陶岳逸那家伙不咸不淡的,也不介意,反正日后只要进了穆学书院这里,他便可以天天与陶岳逸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之,陶岳逸这个朋友,他林著寅是交定了,还有陶三小姐,他也跟定了。
小厮回头,见林著寅等人停下脚步看着陶岳逸,即刻便心领神会。这几位,估计是认识陶状元的。
“几位,请随我来。”
林著寅听到小厮说话,这才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颇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好心好意的在前面带路,结果他倒是自己在半路给停下来了。他看了亭子里的另一处,坐着两位颇有学识之人,而这两位,他都撑在大理寺公堂之上见过,那位颇具威严的是郑大人,那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定然是穆夫子无疑了。
潘氏跟在林著寅身后,打量着穆学书院周围的环境,见学子们一袭白衣皆在练琴,不好前去打扰。再想到方才林著寅不知分寸的叫陶岳逸,又有些尴尬。这孩子,当真是没看到人家学子们在练琴呐,还是只是看到了陶三小姐那群人。
林锦冉收敛神情,走在林著寅旁边,顺便便恢复平常,淡若清风,不顾俗尘。就如,他生来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人一般。可只有他知道,他不过同样只是尘世中的一个过客,一个被命运玩弄的过客。明知道是渡不过的劫数,他还非要自己往上撞,怎么也阻止不了。
小厮带着林著寅等人走入亭子,郑大人与穆夫子同时抬起头打量着林著寅等人。郑大人举目望着风度不俗的林锦冉,想到当日,曾经在公堂之上见过。当时,他给人的感觉可不似如今这般云淡风轻,而是怀有心事,担忧。
“本官记得你。”
穆骁也同样看着林锦冉,他也见过林锦冉,自然记得。尤其,这还是前两日的事情而已,他也知道,他便是陶婖的夫君,所以陶婖当时,才会如此气愤对笑酌大打出手。可再联想到林尚书以及林锦惪的为人,又很难将他与这二人联系到一起。一个风度翩翩,淡泊名利,一个攀附权势,重名重利,完全是两个性子截然不同的人。
林锦冉见郑大人开口,便上前两步行礼。“晚辈林锦冉,见过郑大人,穆夫子。”
郑大人点头,眼含赞赏的看着;林锦冉。他在官场多年,对于朝廷官员的家事也算有所了解,都说尚书府的大公子争气,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大理寺少卿。可他这个老家伙却是看得明明白白,那里是林锦惪有本事,是右相有本事才对。除此之外,他还听说过林尚书这位二公子,说是才华横溢,是长安城难得的才子。可却淡泊名利,从不考功名进入官场,极为惹林尚书不快。
“林尚书有你这样的种,真该值得欣慰。”他看人看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他还是看得出来。这位林锦冉日后的前程,必然是荣华锦程,必有大作为。想到此,他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或许,值得考虑。他越打量林锦冉,便感觉对他越满意,觉得更加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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