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惪闻言,气得脸色一片青紫。他抬头看着潘氏,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今肯跪在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面前,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如今还如此要求,莫不是想要折寿?他看了眼林著寅,恨得牙痒痒,明明林著寅出生是他的种,可为何却完完全全与潘氏一般脾性?不止如此,甚至还和他最看不起的庶弟为伍,这让他倍感受挫。
“芯瑜?”
“嗯?”
潘氏可没打算半路退缩,有陶三小姐撑腰,她还怕甚?林锦惪欠她潘芯瑜的,可非是几个响头便能解气的。还有那尚书府的林尚书与郑氏,又是哪个真心待她的?说到底,无非都是为了她潘家的财银,无非是想要将她踩在脚底下利用。好在她潘芯瑜是潘府之女,金银财宝从不缺乏,这才在尚书府永保地位不失。若她只是个寻常女子,那势利眼的公婆又岂会对她半分退让,半分忌惮。他们就应该从一开始精心演场戏,让她这辈子都对尚书府死心塌地的,而非是让她看出破绽。没本事将她蒙在鼓里一辈子,那她就只能先出手离开了,至于尚书府日后的生死存亡,都与潘芯瑜再无半分关系。
陶婖看着忍气吞声的林锦惪,心里顿觉潘氏实在过分,毕竟这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林锦惪如此做已经失了面子,若真照着潘氏的做,还不得在这些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这潘氏,着实刁得很!
“大嫂,你与大哥好歹是夫妻一场,你如此对待大哥,难道就不怕落了恶妇的名头?”
林著寅看着陶婖,恨不得冲上去不顾形象唾口唾沫在其身上。若非陶婖,母亲怎会如此选择?可也多亏了陶婖,他和目前才能够早日看清楚林锦惪与整个尚书府的真面目,若非他和母亲发现林锦惪与陶婖暗中私情的关系,只怕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母亲还傻傻的为尚书府奉献财银,支撑目前已经是空架子的尚书府。他倒是要看看,尚书府没了母亲,又会是何景象。
潘氏伸手拉住林著寅,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教训这等,动气简直是浪费自己的肝火,打骂也毫无用处。她看着林锦惪,冷冷一笑。
“既然林大公子放不下自己那高贵的身段儿,那就请回,别在此叨扰我们母子的清静。”
林锦惪看着潘氏,见她是完全铁定了心,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为难于他。他看着高高在上的潘氏,心里恨得牙痒痒。他和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巩固尚书府的繁荣,为右相。想他毕竟是官家名门之后,娶一个商贾之女,本就已经是勉勉强强。
可他却也忘了,他瞧不起商贾出身的潘氏,而陶婖却也是商贾出身,只能说,什么人配什么人。而渣男配贱女,才是最为登对的。潘氏,可达不到陶婖的那个程度。名义上是尚书府的二少夫人,可背地里,却与林锦惪暗中来往,当真是水性杨花的幺蛾子。
陶笑酌看着跪在地上的林锦惪,只觉好笑。本就是他对不起潘氏,却好似潘氏对不起他似得,真是狼心狗肺之人。
“林大公子对大少夫人如此怠慢,磕几个响头也不为过。”忽然间,郑大人也看不过去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林锦惪,根本从他眼里找不出来半分悔意,分明含着对潘氏的怨恨。他是官场中人,对于尚书府的境况自然略有了解,在他看来,林锦惪压根配不上潘氏这等女子,嫁给林锦惪,根本就是糟蹋了潘氏的终生幸福。
穆骁看着如今的潘氏,想到五年前的陶景天。陶景天是宠爱陶笑酌宠的没话说,听傅姨娘提起过陶府的缘由,若是当时陶景天屈服权势,将陶笑酌送给了右相,也不知道现在是何种景象。可陶景天却为了陶笑酌一人,精心筹划,搭上了他辛辛苦苦建立的陶府,事后也无半句怨言。想想屈服权势官场的潘老爷,怕是心里早就悔恨不已,估计他怎么都没想到,潘氏和林著寅会落的现在这般下场。
箐姨娘倒是与穆骁想到了同一处,是啊,若当时的老爷屈服权势,如今的陶府虽在,却永远受制于人。右相有三小姐这张要挟老爷的保命符,还怕得不到陶府的所有基业?若当初老爷真的屈服了,三小姐的下场估计比潘氏下场要凄惨的多。
林锦冉冷冷看着林锦惪对着潘氏下跪,也毫不在意。反正他对尚书府本就没有任何感情,有得,全是回忆不堪的仇恨。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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