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岳逸瞧着陶笑酌面色不好,却也没有发火到要赶他走的地步,立刻伸手展开宣纸,眼神中带着窃笑。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甚是得意。温寄卿这厮能耐是能耐,可保三姐姐性命周全,但想到那温伯侯府里面的三妻四妾,他便心中添堵。再好的世家子弟,再好的秉性才华,统统都抵不上她的三姐姐,哪怕当今皇子,都配不上三姐姐。
容倾袖站在一边,她不识字,不过因着跟着陶岳逸的缘故,她多多少少也认了不少字,倒是一件值得开心之事。在陈府,陈夫子将她视作野种,看作是人生污点,更不会让人教她这些,如今来了穆学书院,迎着文墨气息她也被感染不少。再加上,夫人待她极好,似亲生母亲一般,连生了她的母亲都比不上夫人待她的万分之一,所以每日她都能够跟着陶岳逸进出学堂。
看着陶笑酌侧脸,陶岳逸悠悠念出口。“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念罢,先是打量了陶笑酌不耐烦的脸色,随即便‘呀‘了声,将陶笑酌的注意力集中。温寄卿,我看你还怎么跟本公子斗,这么多甜言蜜语哄着三姐姐,可比你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要好用上许多。女子嘛,谁不喜欢被君子追求,为君子之妻。虽然,他的三姐姐不是寻常女子,可时常几言几语的情诗,总该会让三姐姐有所触动的吧。
“三姐姐,这个人写的极有才华,颇有君子之风。由此可见,此人为人定然是淡泊名利,秉性纯良,若是找的一女子,必然是愿意与其携手到老,共筑白头。”
陶笑酌皱紧眉头看着陶岳逸,怎么看,她都觉得陶岳逸这小子在她面前卖弄。她听着这诗词,不过也就这般罢了,哪有他说的那般出色。她抬手拿过陶笑酌手里的宣纸,上下看了两眼,陶笑酌本身有才华,但也只是停留在穆氏死前。穆氏死后,她荒废学业,厌恶四书五经,所以根本懒得再去翻看什么书籍。不过从字面上,她也看得懂是什么意思。
“尚且一般。”
她说罢,就毫不留情的将手指一松,那页宣纸就这么被风带走,漂到了湖面。一沾水,便全部湿透,静静的飘散在湖面上。只小小的一个冲力,便能够将其弄得四分五裂,大卸八块。
陶岳逸见状,惊吓不少。三姐姐,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诗词是什么意思。人家好歹用尽心思写的,她就这么将情诗给扔在了湖里,岂非糟蹋。若那人得知,他好心好意追求佳人,却被如此对待,不知会不会气得投湖自尽。这学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总之,很倒霉就是了。他又伸手利落的准备拆开别的信件,容倾袖却先他一步将信封拆开,恭恭敬敬将信件全部摊开,递给陶岳逸。陶岳逸见她如此机灵,接过她手里已经摊开的信件。
“不怕,三姐姐,那张一般般,这次的这个总是不错的,我且读给你听听。”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陶笑酌挑了挑眉,又伸手接过陶岳逸手里的宣纸。这次,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伸手将其拿过,在上面折叠了好几下,然后放在掌心处。红唇对准折叠好的位置,轻轻一吹,便飞了出去。这次,便是飞向了半空,如蝴蝶展翅飞翔,不过毕竟是死物,不一会儿又再次掉进了湖面,被尽数淹没。
容倾袖看着湖面上被四分五裂的宣纸,颇有些同情,可怜的宣纸,就这么白白丧命了。陶岳逸却是对写这诗词的人倍感不爽,都怪他家三姐姐才华过高,这些陈词滥句挑不起三姐姐的半分乐趣。这个学子也真是的,亏他们还是饱读诗书的才子,其才华连三姐姐都懒得为他们多看两眼,真心丢人。他又拿起一封,在陶笑酌面前晃了晃。
“三姐姐,我再给你念一封?”
不知何时,温寄卿已经悄然走入亭子,看着陶岳逸在陶笑酌面前念情诗,从后面伸手拿过陶岳逸手里的宣纸,眼神饱含柔情的看着陶笑酌。而此刻陶笑酌的心思,依旧在静静的湖面上,若有所思。她将宣纸扔进湖里,是想看看它能够漂流到何处,能不能够有些被漂流回来这里。她总觉得,陶景天没死,总觉得,父亲会一直守在她身边,不会离开她。即便这次一走五年,毫无音讯,她也始终相信,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的。
陶岳逸看到手里的宣纸被人拿走,立刻就转过身,便看见满含笑意的温寄卿正拿在手中。福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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