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时桥上有没有人?”
“据说是没有的。”
“哦,那幸好幸好,水神大人保佑,咱们鲜黎族这天灾才过,可经不得人祸了……”
“是啊,是啊……”
今日是鲜黎族的水神祭典,天刚一亮人们就拿了家里的盛水工具,陆陆续续朝着河岸边进发过去,不论远近不辞辛苦皆是从河里挑了水往家里去运,想着就是今日用这被祝福的洁净之水,给自己和家人驱除去年的病痛和不幸,换取来年的幸福安康。
能在衡水一带的,皆是会携家带口,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地跟在神仆带领的那支仪仗之后,绕着衡水走他个一圈,在他们看来一是想借此去去往年的晦气,二是想要沾沾水神大人的福气。当然,也图了个好玩。
之后楼微就在越来越庞大的队伍前端,饥肠辘辘的被装在一个囚车里跟游街示众那般走了将近一个上午。
本来她还想着,在这个过程里可以看着些熟人什么的,比如寻不到她和贺兰夜的郝战他们,比如已经逃出去的贺兰夜,又比那些见过她的郡丞什么的。
可是她瞪着眼睛,瞪了一个上午都没见着一个熟悉的影子,她心里有些没底,但相应的她又安慰自己,说是时间越久,那郝战他们找到她的机会也就越大不是?
沿着衡水流域逆流而上,整个队伍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停下来的时候,楼微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着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而他们那虔诚的模样不知为何让楼微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难道这许多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坐在这里是不对的吗?还是他们本就觉得她该坐在这里,然后被活生生扔到水里?
原本她想着,若是现在能嚎个两嗓子,她肯定会嚎的,但无奈从早间跟储戈沟通,并试图说服他不成开始,那人就硬塞了一枚哑嗓子的药给她并逼她吞了下去。
再之后就是一派对楼微来讲莫名其妙的祭典,储戈在前念着对水神歌功颂德的祷告词,念了老长一串,从旁的人个个面带虔诚,时不时又跟着储戈念上一两句,场景里除了楼微,各个都是兴奋莫名。
等储戈念完了祷词,那一队仪仗队伍里马上就上了音乐,当然伴随音乐的还有那八个巫师蹦蹦跳跳的奇怪舞蹈。
楼微苦笑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一切,如今想有谁来救自己怕是想不到了,所以这时候还得自己救自己才是最实在的了。
等那八个巫师跳完了之后,楼微就被人从囚车里带了出来,然后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三下五除二就给人绑了起来。
之后就听着储戈又是念了一阵,楼微听不明白他在念什么,但是想着这该是他们所谓的跟神‘沟通’的语言之类的,但看他的神情也不难猜到出,他应该是在给他们的水神说,要给他娶个媳妇儿什么的,因为途中他看了楼微好几次。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楼微被那八个巫师重新又绑了手脚,而后抬着放到了临水旁一个大致三四平米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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