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怎么、怎么知道……!”对于贺兰夜提到的那个名字,花涟衣表示很吃惊。
“莫非花大人觉得自己做的已经滴水不漏了?只可惜……”贺兰夜抿了一口温凉的茶汤,微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了整个口腔,味道并不怎么好,所以他轻蹙了眉头便是放下了杯盏。
“花享年他不可能还活着,他分明已经、已经——”花涟衣不相信,或者说她根本不愿相信方才贺兰夜同她说的那番话。
原本在贺兰夜他们下棋的那会,一开始她想着,这该是楼微她们在试探她的,她也就比较淡定的忍了下来,可是过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就在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几度想要摔门而出的时候,贺兰夜他们终是下完了那一局。
之后,她想着这时候贺兰夜总不会还不给她讲接下来的计划吧?当然,接下来她便是顺利的知道了楼微她们的计划。
很简单,就是是让她作为说客去拉拢原州的那些个郡丞,官吏,而在这个事情里头,她并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她只需要将楼微她们给她的人带到该带的那个郡丞官吏面前就够了。
听起来的确很简单,她心里倒也还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贺兰夜接下来的,看似无意的拉家常一样的话,让她在这算不上暖和的时候,整个脊背都生出了一层薄汗。
他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花享年的人。而且,看他的模样,他肯定是知道这里头的事情的!
花涟衣不相信,但又忍不住会去想这样的一个事实,反复且矛盾的,她安慰自己,当年、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她该是全部都处理了的,所以,他、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花享年也绝对不可能从那棺材里爬出来,绝对……
“死了?”贺兰夜慵懒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地看着花涟衣说道。
“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涟衣脑子里有些混乱,因着当年她做出这件事,所以这许多年,没一日她是睡好了的,如今旧事重提,她能不混乱吗?
“不明显吗?本公子这分明是在告诉你,花享年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贺兰夜微挑了眉头,懒懒朝着花涟衣说道。
“他……在、在哪里?”花涟衣面色微白,心头骇浪般奔腾着说不清楚的东西。若是当年的事情被人知道,她、那她……那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亵渎神明无视族规的人,当初、当初她也曾处理过的,只是一想着被人一块一块地割开装进罐子,她就禁不住双腿泛软。
“大人莫不是还不知道?”贺兰夜微讶问道。
“二公子……知道这些都、都是……”转瞬即逝,花涟衣身上释出了一阵轻微的杀伐之感。
“都是花大人做的?很明显,我知道。”贺兰夜动了动唇角,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道。
“……!”
“但花大人尽可放心,本公子对你的事情兴趣不大,只是好心的想要提醒你一道,你那弟弟,他如今在我鲜黎族可不是那个简单的人物呢。”贺兰夜突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任谁看来都是知道那是个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简单的人物?”因着贺兰夜的话,花涟衣脸上表情那才叫一个丰富。
“神仆算不算?”贺兰夜好心提醒。
“……?”花涟衣有些吃惊,但还是疑惑更多的。
“莫非花大人没有一个能想到的人选?”贺兰夜敛了笑意,整个人又是变得慵懒起来,连带着声音里都是这样的感觉。
“……”花涟衣显然是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人选的,突然她目色一怔,一下便是看向了贺兰夜。“呵……就说当初见着他的时候,为何会有那熟悉的感觉,原来,原来这一切早已经是个设好的局……”
见花涟衣已经知道了宫千的身份,贺兰夜也不再说什么,下了软榻踱步到桌子边,贺兰璃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贺兰夜一眼,而后便是双双朝着楼微伸手而去。
只是让他二人均是没想到的是,原本撑着脑袋打瞌睡的楼微,就在二人同时碰到她的时候,一个不稳“咚”地一声磕到了桌面上,而后便是瓮声瓮气哼了一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回房间去睡吧。”贺兰璃见楼微发懵,心下微动,便是笑了朝她说道。
“完了么?”楼微揉了揉漾着水汽的眸子,看了看贺兰璃又看了看贺兰夜。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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