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想到,几年不见,凤大人都出落的这般风华绝代了。”冷子君悠哉悠哉地靠在休憩用的矮榻上,倒是一点没有作为阶下囚该有的那副模样。
“荣将军,久有不见,倒是一点没有变化呢。”凤骄阳噙着一抹笑意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没变化?嗯,荣某是否可以理解成,凤大人说我还没老的意思?”冷子君笑看凤骄阳,想了想之后,反问了一句。
“荣将军大可这么理解就是。”凤骄阳看了冷子君,后理了理衣裳,坐到了矮榻的另一端,整个人随意之中又带着些许难言的雅意。
“凤大人还是这样一个温雅之人,嗯,族母没看错人。”冷子君一边端起矮几上的茶盏,一边恭维一样说道。
“是吗”听了冷子君的话,凤骄阳给自己倒水的动作稍稍顿了一顿,后才似问非问一样说道。
“可是,为何凤大人要做出这样一出让人族母失望的事情呢?”冷子君的态度说不出突然的变化,只是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笑意,那眸子里却是沉而无波颇有严肃之意的。
“失望?为何?”凤骄阳不为所动,抬眸反问道。
“莫非凤大人觉得混乱不堪的鲜黎族,是族母想要看到的?”
“混乱?莫非荣将军是离开鲜黎族太久了?连真正的混乱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了?”凤骄阳神情微变,虽是带着笑意,但整个人的气息却是变得尖锐了许多。
“哦?那凤大人不妨给荣某说上一说?”冷子君并未因着凤骄阳态度的变化觉得有何不可,顺着她的话就朝她问道。
“不知荣将军可否听过‘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如今的鲜黎族就是那一滩淤积的死水,凤某只是让它流动起来罢了。”
凤骄阳似乎并未多在意。随意便是说了出来,而后端起杯盏,闻着那清香的茶汤,轻啜了一口,顿时便是满口生津。却不知这茶汤竟是用什么法子冲泡的,怎地如此甘香爽口?
“所以凤大人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取而代之?”冷子君的这话说的极有水准,听着让人不知他这是赞成还是讽刺。
“那以荣将军之见。该如何是好?”凤骄阳回味了口中的茶香。后才略微缓和地朝冷子君问道。
“凤大人想听荣某说出怎样的答案?”冷子君戏谑反问。
“荣将军何必多此一问?”凤骄阳心里明白,荣嵋一定是清楚她来找她的原因,不过她既然想要跟她绕上一番。那她也不妨陪她打一盘太极。
“若是荣某的答案不遂凤大人之意呢?”冷子君自然是清楚,凤骄阳来找他,肯定是为了得到他扮成的荣嵋的支持才来的,他虽然觉得凤骄阳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是他既然早先就答应了贺兰夜要帮他这个忙,他也就不能反悔不是?
虽然他更乐意的是给贺兰夜帮帮倒忙。可是转念里又想到,如今贺兰夜的时间也不多了,而他肯定又不能立马就放下楼微离开,所以冷子君思前想后。本着节约时间的做法,如今他也得站稳了脚跟才成。
“既是如此……”凤骄阳得到的答案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的。所以她也就没什么好吃惊的,放下杯盏后缓缓站起了身来。
“嗯?”冷子君见凤骄阳故留悬念。倒也还是有些好奇。
“荣将军还是好好在这里呆着吧。”凤骄阳唇角延着一抹笑意,眸子里却是寒凉遍生。
“凤大人觉得,本将军想要离开的话,就凭着外间那几十个新兵蛋子就能留的住我?”冷子君微微挑眉,那表情说不上是不是自傲。不过,在鲜黎族上上下下但凡认识荣嵋的人来看,没谁会怀疑她有这样的资本。
“那是自然,只是,凤某既然有打算让荣将军留在这里,定当是不会小看于将军的。”虽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你在帮着木安吉雅,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耐吧!
“……”
默默看着凤骄阳胸有成竹的走出屋子,冷子君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些疑惑的感觉来,不知她给自己留了什么有意思玩意儿?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念头才刚刚形成,外间突地就是撞进了一柄大锤来,带着凛冽的锐气,只听得一声巨响他面前的那只小几就顷刻间炸成了成千上万的细小碎片,不过得亏他躲的够快才免了那一顿重击在怀。
可是还没等他缓过气,那大锤又是呼啦一声斜斜朝他奔了过来,因此他突然明白了,这凤骄阳留给他的当真是个要命的主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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