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落了几许花瓣,那鲜艳的色彩纷纷扬扬划过她的衣衫,后才落入了脚边被昨夜风雨打落的一片沾染了尘泥的同伴当中。
“咳咳……”
“骄阳姐姐?”贺兰宥一边走一边想着待会儿该与贺兰烈的一番说辞,却不料在转角的时候,看到了靠在墙边咳嗽的凤骄阳,但因着凤骄阳咳的厉害,又是佝着身子的,所以贺兰宥并不确定是不是她。
“咳咳……咳……”
凤骄阳拼命的想要压下心头的那剧烈翻涌的感受,奈何那却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之后她就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涌了上来,一个没压下,指间便是沾染上了一片温热之感,带着浓烈的让人晕眩的腥热之气,她脚下一软,一个趔趄便是往前栽了过去。
“呀!”贺兰宥本是没看清那就是凤骄阳,但因见着她咳的难受,所以快两步就朝她走了过去,但是他是怎么也没到,在他离着凤骄阳只有两步的时候,随着她的一声咳嗽,他便是见到了那一抹夺目的嫣红。
“骄——”贺兰宥急的刚要大叫便是被凤骄阳捂住了嘴巴。
“我……没事,宥儿快、快带我离开、离开这里……”凤骄阳眼神有些犯花,但贺兰宥震惊的眼神她是一点没看错的。
“嗯、嗯嗯!”
贺兰宥心里急的简直没法用言语来表达,但看凤骄阳如此,他便是让自己快速冷静了下来,想着先将她带进贺兰烈的院子再说,可是他这刚一动作,凤骄阳便又是开口道:
“不要去烈儿那里,”
“可是……”贺兰宥本想说贺兰烈这里离的这么近,正好可以休息,但转头又是看到凤骄阳带着祈求与坚决的眼神,虽是满腔疑惑,但也还是点了点头带着她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待贺兰宥他们回到自家院子,并屏退了院子里其他人之后,他才匆忙赶到凤骄阳身边,神情里满是焦急的颜色:“骄阳姐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无妨,宥儿不必担心。”凤骄阳歇了一会儿,也算是回过了一些神儿,除了面色苍白以外,其他的也倒真像个没事人一样。
“可是你——”贺兰宥看了一眼凤骄阳除下身的那件,沾染了许多血色的外衣,这怎么可能不担心?!
“……”凤骄阳摇了摇头,示意贺兰宥不要再问了,“我没事。”
“你这样怎么能算没事?!”贺兰宥想着在回来的路上, 他本是想着待会儿遇着人就让他们去叫贺兰纯,可是他这想法还没付诸实际,就被凤骄阳提前反驳了,对此,贺兰宥心头的疑惑更是深了几许。
“宥儿,不用管我,我们说说其他的吧。”凤骄阳如水般的眸子注视着贺兰宥,面上的笑容依旧温和而又淡雅。
“可是现在你的身体……”贺兰宥如今眼里心里都挂念着凤骄阳的病情,所以也没甚心思去想其他的,如今不该是让大夫来给她看病才是最重要的吗?
“宥儿,你听姐姐说,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并不希望这个会影响到他人,你能明白吗?就如同你现在所做的事情。”
“什么意思?”贺兰宥看着凤骄阳的神情,潜意识里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感情上却不愿这样赤.裸裸地去面对。
“姐姐知道你对于这次的事情,是有自己立场的,而姐姐并不希望你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时,有任何的负担。”
“骄、骄阳姐姐在、在说什……”被凤骄阳温雅的目光所注视,贺兰宥心头不知为何的泛起一阵愧疚之感,连带着目光也不知该往何处去放了。
“木安吉雅她是个好人,你们兄弟几个同她在一起,姐姐也是放心的。”
“……”听凤骄阳说到这里,贺兰宥突地抬头看向了她。骄阳姐姐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呢?
她不怪他选择了木安吉雅而没有选择她吗……?
“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在这个途中或悲或喜,或嗔或怨,万般皆是自己所种的因果……”
听着凤骄阳缓慢的述说,贺兰宥心头的震惊真是一点都不少地在自家脸上展现了出来。“骄阳姐姐……”
“你们的选择是对的,”凤骄阳的神色温和且又认真,禁不住,贺兰宥心头猛地一颤,他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变了模样了呢?!就比如他现在所认为的凤骄阳伙同宫千要谋害木安吉雅的那些‘事实’……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