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嘴唇边上的水迹。
翟若男纳闷地看着李麦,不知道这货抽什么风。
然而,李麦是一定不能说出来的——翟若男换上的是一条紧身的练功裤,她没穿内内,绷得紧紧的练功裤让她裆下的小山包都印了出来!
那个清晰的轮廓,就是让李麦差点喷出开水来的因素所在!
这种场面不要太劲爆哦!
但翟若男这个神经线粗大的女汉子,她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只能归结于“这人神经有问题”上面。
挪开视线,李麦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看见李麦**不拉几的样子,翟若男心头那股火气就又要上来,旋即想到了那笔债务,不得不强行压下来,坐过去,大大咧咧地张开腿,两手放在膝盖上。
李麦不由心里摇头道:女汉子就是女汉子,连坐姿都这么男人。
抛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李麦斟酌了一下措辞,看着翟若男,沉声说道,“翟若男,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也很感激你几年如一日地照顾孩子……”
翟若男抬手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道,“那是我老姐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感激!”
“但是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李麦突然提高声音说了句,翟若男对上他的目光,不禁躲了躲,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目光,凌厉而深邃,看不明白却会被吸引。
缓了口气,李麦说道,“不客气地说一句,翟若男,你要明白,即便是打官司,我也会胜诉的,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而你仅仅是小姨子。”
看见翟若男的表情没有发火的征兆,李麦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入伍五年,这五年里每一天我都想着晓雨。每天晚上睡前我都跟自己说,距离和晓雨见面的时间又接近了一天——实际上正是她强烈支持,我才参军入伍。她答应我,我退伍回来,我们就完婚……”
李麦的声音有些许哽咽,没人能够理解他和翟晓雨之间的感情,没有人能够体会他失去她的感受,那如同他无法接受父亲牺牲的消息一般。
“这几个月,我不断地用酒精麻痹自己,即便如此,心里依然难受如针扎。”李麦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但他的的确确存在。作为一个父亲,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和他生活在一起,给他很好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把孩子的抚养权还给我。”
翟若男缓缓地摇头,说道,“李麦,你是浩浩的父亲没错,但是你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吗!”
李麦却是睁大了眼睛,“孩子叫浩浩?”
翟若男没有回答。
李麦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缓缓闭了一下眼睛。
五年前,他和翟晓雨经常聊孩子的事情,每当此时,翟晓雨就会掰着手指头说:“以后有了孩子,大名就叫李浩,小命叫浩浩。”
李麦问她为什么,翟晓雨的回答:“因为按照你们家的辈分排列,孩子应该是浩字辈,你爹是单名,你也是单名,孩子自然也要单名。简简单单,浩浩荡荡,这样多好。”
“媳妇你真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翟若男看到李麦的样子,心有了些松软,毕竟,他是姐姐深爱的男人,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甩了甩头,翟若男说道,“李麦,浩浩跟我生活了四年。他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你是不是也要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你突然把他夺走,你让我怎么办?”
看着翟若男,李麦缓缓说道,“我明白。不过你也很清楚,你终究会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且不说你的家庭能否一如既往地对待浩浩,即便可以,那么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这对他有好处吗?”
翟若男没说话。
李麦拿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三叠钱,放在茶几上,“你不要误会,这三万块纯粹是我为了表达对你的感激。”
翟若男看了眼红色的软民币,眉头轻微地跳了跳,却是冷冷一笑,“三万块要买走浩浩,李麦,你的算盘打得很好。”
李麦敏锐地注意到翟若男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丝渴望,似乎她对钱比较感兴趣,这倒是比较出乎预料。
想了想,李麦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只手表,摘下来,放在钱上面,“我说了,这仅仅是为了表达对你的感激。”
指了指手表,李麦说道,“也许你对它不会陌生。江斯丹顿限量版,价值几何你到店里估量一下就知道,但不要以低于十万块的价钱卖出。我把它送给你,就算是我的见面礼。”
听到“十万块”的时候,翟若男的瞳孔放大了一下,盯着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