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待客之道的,秦明月在桌边坐下,周思给她站了杯茶。
周山长可没有让人看着吃饭的习惯,飞快往嘴里扒饭,周思沉下脸,“娘,你忘了大夫说什么了,要细嚼慢咽。”
周山长怕了这个儿子,只好放慢速度。
终于,她吃完了,周思终于带着碗筷走了,周山长松了口气。
这老了老了,还让儿子管的紧紧的。
她冲秦明月一笑,然后又板了脸,“你过来有什么事?又要印什么?”
他们如今也已经有些熟悉了,但他们的来往都是跟印刷有关,秦明月笑笑,“周山长,我这次来是想找您帮一个忙。”
帮忙?周山长有些诧异,“什么事?”
要是什么不合适的她可不会答应。
秦明月道:“我想给江筝送封信,陈姨说你这里更方便一些。”
“什么?”
周山长腾的站起身,“那个老陈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她跟江筝的关系一般人都不知道,算是个隐秘的事,现在她竟然这么轻易就告诉了面前这个人。
这也太没有原则了。
她仔细看了看秦明月的脸,“这长的也不像啊,不可能是那老太婆的种。”
秦明月脸一黑,这都什么跟什么。
“周山长别开玩笑,我跟陈姨就是忘年之交。”
周山长撇嘴,她说这话当然是胡说的,陈林这家伙有没有生这么大的女儿她能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不成。”
她这里确实能走消息,但走的通道很隐秘,不能随便传信。
秦明月见此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放在桌上,“周山长看看。”
周山长愣了下,拿起牌子一眼,眼睛瞬间瞪大了。
“这,这是...”
这不是江筝的牌子吗?这个牌子代表的意义可大,怎么会在这人的手上?
她狐疑的看着秦明月,秦明月被看的有些发毛,只好解释,“这是江筝送我的谢礼,说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你。”
当然,还有另一句话,这东西只能用一次,收回了可就再用不了。
周山长显然也知道这事,脸色正经起来,“你当真要为了这点事用这牌子?”
“不啊!”
秦明月拿起牌子收进怀里,“我只是给你看看,证明我是自己人。”
周山长:...
这么皮,有点欠打。
不过她到底松了口,“行吧,这信我给你送,你这牌子好好放着,必要时候能救命。”
秦明月郑重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用在这里不是大材小用了。
她当即拿出准备好的信,“信已经写好了,您要不要过目?”
“不必。”
周山长郑重接过信,塞进自己怀里,“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快点走。”
这是开始赶人了,秦明月当即站起身,“那我就走了,期待回信。”
她大步离开,周山长来到院外,拿出个竹哨吹响。
紧接着,便有一道身影悄然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