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丈朝光腾与天际,光辉洒满大地,遮掩住仙家冢墓散发出来的流光溢彩,万千气象,天地间又重归一片朗清,雪原衬着青天,将急奔、追赶中的众人身影拉的极长。
啸月撒开四蹄向前急奔着,气喘吁吁,而身后,追赶着十数匹口涎白沫的骏马,马上之人,无不咬牙齿切。
本来,陈醮不想再追,但‘范明’欺人太甚,见他们放缓了马速,竟然回身嘲笑,视陈国如宵小无物!
若是放在二十前,陈国也许还会忌惮武国,但眼下今非昔比,武国早已身染梁楚旧疾,分崩离析,陈国可从来都没有向弱者低头的习惯!
“追!给我追!”
陈醮手拿弓箭叫骂,虽然弓箭的威力,难以伤到修士,但他想射的是江云座下的荒狼,不想那荒狼狡诈异常,可听声辨位,一次又一次躲开他的箭矢。
这让陈醮不得不收起弓箭,重又拿出短剑,反抓在手中,夹紧马腹,继续追赶江云。
陈醮就不信了,他们座下的马匹,都是从荒人部落抢来的好马,百里挑一,还追赶不上一匹荒狼!
陈醮的身量本来就比众人要小,如同八九岁的孩童,发狠打马,立时脱颖而出,比众人快出了几个身位。这令陈醮大喜,如同看到了希望,继续加劲的同时,用短剑去刺马股,手段拿捏的很好,看来精通此道,战马吃痛,但未惊走,速度立时又快了几分。
同时陈醮叫骂道:“范明!你不是想染指仙冢吗?那还跑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真是给你们范家丢脸,难怪世人都说,你们范家只配给周家做狗,跑的真是比狗还快!”
江云闻声转头,看到了陈醮的身影,距离自己还有几丈远,而他身下的啸月,如同拉响的风箱,气喘连连。
毕竟奔波了一夜,啸月已经尽力,而距离约定好的地点,还有两三里远,那两座小山已历历在目。
江云倒不担心,啸月坚持不到那里,而是怕埋伏中的众人见他遇险,会忍不住冲出来。尤其是迎梦的性子,太过火辣,一般人拦不住她,而此事,他偏偏还忘了提醒。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陈醮追上自己!
江云做着考虑,首先放弃了施符的法子,因为太不稳妥,陈国人擅长符箓堪术,万一陈醮身上,有避符的法宝就糟了。而自己的乾坤袋内,不是还有一把剑吗?虽然那剑对他重关重要,可手中这把,不过是个外物,失了又能如何?
在寻常人看来,几千金无疑是笔巨大财资,尤其是随身的刀剑等物,更不会轻易舍去,可江云不在乎,到不是因为他有多阔绰,而是比较看得开,明白有舍才有得。
若想染指仙冢,付出的代价,绝不是几件外物那么简单,也许还要付出人命才可以办到,区区一把剑胚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此,江云心中道:“乡巴佬,看法宝吧。”
江云瞅准了距离,猛然一剑,脱手而出,与先前施符时的筹谋类似,并没有急功近利,对着人去,因为那陈醮的修为奇高,万一被他闪开,得不偿失。而是照准陈醮座下的马匹,抡飞了出去。
出手剑!
忽——
如此近的距离,陈醮也许能躲得开,但座下的马匹决然不行,毫无防备下被飞出的‘楠宫剑’斩断了四足,如同倒塌掉的房梁,轰隆一声,砸在地上,而陈醮也一同落马,连翻几个跟头后才稳住身形。
再看江云,靠着这出其不意的一手儿,又一次跃到几十丈开外,豕突狼奔般仓惶逃命。
自古以来,要想诱敌深入,都不是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情,如戏文中所写,败下阵来,敌人来追,哪有那么容易。江云这才舍了一把剑而已,真正的兵家对阵,舍的却是人命!上百上千的人命,留给敌人砍杀,这才能把敌人引过来。
修道求成,圣人无错,江云的行事风格向来如此,不贪利成,只求稳妥,每做一件事必成,绝少会有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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