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教训,让他们也知道什么是痛?”
陶晋恒含泪点头,正如他先前所言,匹夫之死,可能撼天?上仙见惯了凡人的生生死死,默默无声的死去,能令上仙开眼吗?
江云也感叹道:“难怪儒教门中言,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市井民俗用在仙人身上,也再合适不过。所幸你等成功了,七真派的惨烈牺牲,终于唤醒了上面的那些老家伙,一场鏖战历经万年,死了很多人,但这天下也终于安稳了下来,只因之前的那些年里,把该死的人都死够了。”
江云暗自摇头,也许这就是天道,总也逃不出道祖当年所留的《五千言》。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不经历大道荒废,民不聊生的乱世,就不会出现人人向往的太平盛世。可真到了太平盛世,人们又不甘心平庸。归根结底,是人心底里的欲望在作祟,正如道书所言: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人心总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反复无止。
这让江云想到,天下已经太平了一万多年,恐怕又要到了将大乱的时候。
忆古思今,江云的心里,也憋屈起来。
陶晋恒听了江云的话,热泪滚滚,再也收不住,他做下此等恶事,就是想让大罗天的众仙们早日醒悟,道佛间的矛盾,已经迫在眉睫,无法避免,他不惜一死,但却不想死的默默无闻,所故情愿去做那泣血沥天,最痛的一声惨嚎,立下了‘仙身血池’!
而江云虽然不认同陶晋恒的做法,但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又有何用?江云想的是,如何能超度掉这些亡魂,了却他们的心愿。而这也是,风不破设下此地的初衷,因为许许多多的事情,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看陶晋恒伤心如此,江云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你也算是我的前辈,晚辈厚颜问一句,你能相信我吗?”
此点江云还是无法肯定,如是寻常人,绝对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至少会疑神疑鬼,但陶晋恒不同,他是造化真仙,如果没有完全洞悉天道法则,那还叫什么造化真仙。江云相信,自己说的这些,陶晋恒都懂。
陶晋恒盯着江云,思索半晌道:“我信你,其实我也累了,哎,正如你所言,无休无止的折磨啊。”
“你早已发现不对了?”江云问道。
陶晋恒思索,摇头道:“虽早有感悟,但一直深陷其中,多谢道兄的指点,我那师兄的手段,我大大不如。”
江云深感欣慰的道:“那就好办。”
“不知道兄打算如何化解此地?”陶晋恒问道,在他看来毫无办法,如果有办法,他何至于如此,要想了却童子们心中的执念,就必须要帮助他们脱困。
江云闻言,也看向躺在地上的童子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才是这片天地的主人。”
“道兄的意思是盗天?”
江云点头,此地与秦勉冤魂幻化出幻境不同在与,秦勉是一人,而这里有许许多多的人,要想让这些人全都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就必须要依靠陶晋恒的帮忙才能办到。
说到底,阵外盘踞不散的八部天龙,都是冤魂们心底里的恐惧幻化而来。
“你有把握吗?”陶晋恒担心的问道,得势,还需有能,这些孩子们心中的恐惧可不小。
江云淡笑道:“这就要看你了,你能帮我造出多大的势,我便有多大的能。”
“此话当真?!”陶晋恒不敢相信的道。
见陶晋恒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江云心底里的魔种,又一次蠢蠢欲动,狂魔容不下旁人质疑,于是江云狂傲的笑道:“这有何难,你便说我是金阙玉帝,我也只比他强,不比他弱!”
此言一出,陶晋恒惊抖,如真是这样,那江云与他道友相称,就太抬举他了!
陶晋恒一直以为,这个令自己看不透的道友,修为至多略高与自己,也限与真仙境界。其实江云如果能盗尽此地的功德运数,他的实力,足可以与天帝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