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嫌弃自己的岁数大,雍佩的另一只手也攥了起来,拧成拳头藏在自己的身侧,恨不得能拆了面前的木架!
木架上是江云的铠甲,雍佩每日都要擦拭的雪亮,因为她在铠中埋了毒针。她恨江云,那么多鲁国子民死在江云的手中,她想要报仇!
毒针是父亲交给她的,据说很管用,这次让她来,也是为了杀江云。
这时禹岩道:“岁数确实是个问题……”
禹岩担忧的看向雍佩,难怪这木头不招人的喜欢,圣人行不言之道,旁人不想听的话就莫说,他到当了真。
江云笑笑,沉默中的雍佩闻言狠狠的在想,连这个混蛋也一起杀了!
“哎……”江云长叹了一声,似乎是在无奈与雍佩的不可救药,道:“那往后再说吧。”
江云考虑着如何让鲁国息怒,止住刀兵祸事,如果武国在西南吃了‘大亏’,也许这事还能成,可如今……
江云在心里道:“郑国救了赵国一命。”
看来也只能这么办,鲁国出面调停,那就放赵军归国,给鲁国一个面子,只是错过了一举灭赵的好时机。看来此事天时未到,这份殊荣该着江云拿不到,也不知便宜了那个命中注定之人。
算了,还是别想了。
江云安慰着自己,合上书道:“都回营休息吧,多加戒备,切莫功亏一篑。”
江云如今到不担心鲁军会追来,而是在担心万冢垣暗中出手,祸事如果升级,那天下的夫子们就都要被卷进去,这些人可是他早已谋划好的起家根底。
禹岩与王威领命,退出帐外,江云对雍佩道:“你也该回去了吧?”
雍佩小声的道:“我怕。”
江云起身道:“那你就待着吧,我累了。”
江云回到军榻,面内而卧,他想看看雍佩到底要做什么。
营帐内落针可闻,没有一丝声响,木架前的雍佩等了一会,道:“江云,你我曾经真订过亲吗?”
江云回道:“真真假假谁能说的清楚,你若在为这事忧心,大可不必,当年的事情是我逼你,与你无关。”
“真的?”雍佩眼中闪烁道。
“恩”江云恩了一声。
雍佩无声的朝江云做起了鬼脸,说谎!
“那不悔是怎么回事。”雍佩又问。
江云小声道:“她是我和迎梦的孩子,当年我夫妻二人闭关坐忘,便把她托付给了你。”
又说谎,雍佩很气愤,不悔明明是她从路边捡来的!
“那她还好吗?”雍佩小声的道。
“好……”江云似乎是要睡去了,低声道:“她很想你。”
许久,再没有了动静,瘟神野鬼般的雍佩左右看看,又提气试了试自己的修为,但还是不行,她很不高兴的瞪了江云一眼。
好狠的心!
雍佩来到江云的几案旁,想起了父亲的交代,发了会儿呆,而后伏案侧头,看着那明亮的铠甲,突然感到心中不安。
江云说,当年是他逼迫着自己签下了婚书。还说,不悔是他的亲生女儿……雍佩转头看向江云,江云背身对着她,雍佩心里很烦,并告诉自己,这是仇人!
如此,伏案了许久,雍佩蹑手蹑脚的起身,但却没有朝江云而来,悄悄的摸到木架旁,鼓捣了起来。
她想把毒针取走,她不想这样杀了江云,不如掐死他解恨。
但光线当黯淡,雍佩内心又有些挣扎,一个不小心,‘哐当’一声,雍佩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