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的眼可是很高的。
所以唐晓华并未留意江云,只是对秋烟雨的行为不解。
再说江云,已渐入佳境,对‘参天覆地’的领悟,达到了更深的境界,这套剑法被他改过后,剑招儿上虽然少了玄妙难料的变化,但松风秀格的本相更盛,尤其是剑招大成时,剑影如林,遮天覆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场上的羿重羽已快要抵挡不住。
楼阁上的梁基见此,不由叫了一声好,大赞道:“妙!这套剑法已超上品,有了神通之象!”惊异的神情溢于言表,他是个剑痴,虽然进入神境的年头不久,但道心了得,与左文峰一样,也不喜欢参与朝堂党争,因为他梁氏百年来,与楚氏斗的焦头烂额,导致一国两分,生灵涂炭,他真是厌倦了,所以当日才会说出,梁国灭了更好的话来。
左文峰亦是点头道:“安阳江家,果然底蕴深厚”心里还在介意,江云姓江这件事。
而其他夫子,则目光复杂的筹谋起来——此子,到底是何人布局?
“程伯,我表哥可是要胜了?”
斗到如此地步,迎梦也看出来,江云占了上风,这令迎梦欣喜,不但欣喜与表哥的惊采绝艳,更是气那羿重羽,因为此人平日就招人厌,似乎是个女子,就应该喜欢他,迎梦不给他好脸色,他对待迎梦的态度,自然也是趾高气昂的,如同是台上披袍带锦,插标舞旗的戏子,装腔作势。
打的好!迎梦暗自高兴,表哥这一回,为自己好好的出了一口气。
程伯听了迎梦的问话,目光老练的道:“差不多再有十招,就能分胜负了”老神在在的摸了摸胡须。
但接下来,仅仅一招!江云突然发难,手腕急抖,只听‘砰’的一声,似乎有人在台上燃放了炮竹,众人心头惊起,便见台上一抹烟尘爆散开来,如雾气弥漫,令羿重羽错愕,本想要的应对招式慢了几分,而自雾气中,一人杀了出来,长剑直指,好似深沼中的毒蛇,长芯吞吐,噗——!
羿重羽肩甲中剑,江云的长剑将他对穿!
众人傻眼,江云却是没有停手,速度极快的扯出剑来,接着便是一脚。
学子们惊呼,只见那不可一世的羿重羽,被江云踹的飞起老高,守台的内门子弟也毫无防备,没能接住他,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左近观战的学子全都没有了动静,因为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似乎他们预料中的拼死对决还未开始,羿重羽便败了……
“你……”倒地后的羿重羽手指江云,但疼的他不得不弃剑捂住伤口。
“江云疯了……”
“是啊,这也太不给人留面子了……”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迎梦攥紧手中名剑,高兴的不得了。
痛快!让他再装!
再看台上,江云放下长剑,盘膝调息。
傻眼中程伯如梦如初,吞咽了口吐沫后道:“剑意凝霜,竟然被他融入到了剑招之中……”剑招中融入外物的做法,程伯还是第一见,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我表哥没事吧?”迎梦担忧的问道。
程伯道:“没事,只是内耗过甚。”
江云虽然胜了,但修为体力上的差距令他头顶见汗,不得不抓紧时间休息。
而远处,唐晓华看到江云取胜,不知为何,心底不悦,更有些气愤的道:“姐姐,这江云胜之不武,他肯定是在剑上做了手脚。”
对突然出现的雾气,唐晓华认为,肯定是江云暗中作梗,在剑身上做了文章。有同样想法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秋烟雨出神,思索道:“江云肯定是留了情面,他若再抖下手腕,羿重羽的一条臂膀便能被他卸下来”根本就没有回答唐晓华的话。
唐晓华闻言不屑的瞥了一眼,心底暗自不服,再威风还不是中期修为,六重而已!
在她看来,江云的修为,肯定也达到了六重,否则战胜不了羿重羽。
再说场下,内门弟子为羿重羽疗伤,受了伤的羿重羽咬牙坚持,不出一声,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视住台上江云,赤红如血。
他从来没有丢过如此大的人,羿重羽发誓,此仇不败,枉为做人。
而为羿重羽疗伤的内门女子,已是九重境界,只是年纪过了二十岁,见羿重羽这副神情,暗暗摇头。
这羿重羽不识好歹,那个名叫江云的学弟,明明对他留了情面。
江云为什么一剑刺中,又果断的拔出,因为他担心,羿重羽慌乱后会反击,受更重的伤,伤及主脉,将会影响修行。
在江云看来,同院比试无需痛下杀手,尤其懂得,自身鼎炉对修士的重要,没有深仇大恨,他不会做毁人鼎炉的事情,只是羿重羽不明白这些,还以为江云是有意羞辱与他,才会将他一脚踹下台来。
此中种种,只有些名眼人才能看得出来,比如秋烟雨,和楼阁上的夫子。
众位夫子们震惊与江云的手段,正待说些什么,却有一人登台,剑锋出鞘,直指着江云,义愤填膺的道:“江云,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你给我站起来!”
上台的竟然是位五重修为的学子,话说的正义凌然,其实是看江云力乏,想要抓住时机,大发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