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月色攀上枝头,一处厢房内的蜡烛微亮,白色的油纸上倒映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却是非常温暖和蔼的一幕。
厢房的一缕香薰的味道悠悠的飘荡着,汾艾躺在红檀木床榻上,睡的香甜,微微发出极其轻微的呼吸声,面颊微红。
蓝绾儿伸着手轻轻拍着汾艾的身子,哄她入睡,看着眼前的孩子,就好似看到了缩小版的自己一样,她眉目间带着笑意。
现在她便是怕极了失去汾艾,这样的感觉她也是再也不想体验了,这种痛苦的感觉让她每日都煎熬着,好在汾艾找了回来。
这时候,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蓝绾儿警惕了几分扭头望去,只见是沈氏,她探着脑袋望了望床榻上的汾艾,瞧见她睡熟了也才敢开口。
“主子。”沈氏似乎有话要与蓝绾儿说。
蓝绾儿看了看床榻上得汾艾,将被褥盖在汾艾身上,然后便起身跟着沈氏出去了,生怕将这个孩子给吵醒了。
来到外边之后,沈氏开口,面色并不好看,“主子,据奴婢调查,那日并不是王爷主动去怡红院的,而那个花魁也是丞相给王爷找去的。”
听到这番话,蓝绾儿并不吃惊,她早猜到这件事一定要人背后推波助澜。
她的眸子敛起一抹暗光,目光如炬,望着庭院里面的那颗海棠树,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接着道:“既然如此……我便是以牙还牙,也不为过。”
接着,她吩咐沈氏去找些人引诱丞相的儿子王崇文。
一处厢房内,姿色女子们摇曳着水蛇腰,一个女人上前搂住王崇文的脖子,勾唇一笑,伸出手摩挲着他的嘴巴,然后拿起一杯酒喂王崇文喝下,“公子,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啊……”
王崇文喜极,猛灌了几口,兴致达到了极点,接着便是在这群女人的勾引下,沾染了毒瘾。
“好!喝,喝……!”
站在门口的沈氏面色阴冷,已经站了好一会儿,她看到这一幕才离开复命。
蓝绾儿可不是个好惹的,既然主动送上菜来,她定是要好好给丞相一个大惊喜,人他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
片刻后,那群女子们看着毒瘾发作的王崇文开始抽搐起来,一个个都冷血无情的离开,毕竟她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桌子上的美食美酒洒了一桌子,地面上也是乱七八糟的玉器和杯盏。
“喝……哈哈哈……不醉,不归……!”
王崇文时而大笑,时而抽搐,只觉得自己浑身飘飘然,好似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又陷入地狱一样,可这种感觉便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正在这个时候,丞相推门而入,回头看了看那些离开的女人们,心中便是已经生气,毕竟平日里王崇文玩玩儿也就算了,可是这还是头一回把女人往家里面带的。
他好歹是一国之相,却生了这么个儿子。
“你这个不争气的!看你喝成什么鬼样子了!你让你爹我这个老脸往哪儿搁!啊?!”
丞相上前,揪起王崇文的领子,破口大骂着,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他要是知道自己生了这么个儿子,早先就应该把他掐死。
王崇文毒瘾上头,直接将丞相推开,指着丞相的脑袋道:“你算老几?!老子想玩儿就玩儿!让、让开!”他双眼通红,也不知是清醒还是混乱,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般大。
“你!你!”
丞相气急,拿起放在花瓶里面的鸡毛掸子就要打王崇文,这时候王崇文却一下子缩在墙角浑身抽搐着冒冷汗,嘴里面还一直念叨着阿芙蓉。
众所周知,阿芙蓉是罂粟花的提取物,它的作用比罂粟花还要强烈,一旦饮食之后便会上瘾,人一旦碰上这个,便是毁了。
丞相听到王崇文嘴里面的“阿芙蓉”三个字,气的面色发青,浑身发抖,没想到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碰了毒物。
他上前拿起鸡毛掸子就打在了王崇文身上,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着:“你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儿!你学什么不好,你居然学着吸食阿芙蓉!你这个败家子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丞相老泪纵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打累了才停了手。
最后丞相把王崇文逐出了府,要是让人知道他有这么个儿子,那么他自己的地位也就不保了。
一无所有的王崇文背着一个小包袱,站在丞相府门口,泪眼朦胧的望着大门,看了府邸最后一眼,这才不舍离开。
他走在街市上,肚子咕噜噜的叫着。
“该死……!”
彼时却突然下了一阵暴雨,他赶紧拿着包袱躲在了台阶上面,四下巡视一番,发现身后是一家馄饨店,赶忙进去吃了个肚子圆。
吃饱喝足之后,他看了看自己包袱里面私藏的三千两银票,好在之前他给自己留了后路,于是等雨停了之后,他就拿着银票去买了一处宅子。
可是剩下的钱很快就被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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