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心花清茉,自然有些想要询问花清茉,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再问,怕此事原因不好,会惹花清茉生气。
“我没事,如今倒觉得这身子的外伤都好了很多。”花清茉微微的一笑,随后走向了卧榻。虽然她这样说,但是身上的外伤却一直疼痛难耐,她此时不过是因为疼的习惯了而已。
对于花清茉这样的回答,相思有些无奈,但也不会说些什么。她跟着花清茉也差不多一年光景,对于花清茉的性子她很清楚。她一直都是一人强忍着一切,而她们也只能看着而已。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相思想到昨日花清茉让自己查的那事,道:“小姐,我昨日在太医院翻看了舒贵人这几个月的记档,并未有何不妥,不过我想着可能会有不对,便去寻找舒贵人熬药剩下的药渣,我发现她的药里没有记档中黄芩、白术,而且有红花”
听到这话,花清茉愣了一下,目光微沉,道:“这黄芩和白术都是安胎之效,而红花,有身孕的人服用之后可能会流产,如此的错误太医院怕是不会犯的吧!”
“相思不知,不过相思调查过,皇后娘娘身边并未有懂得药理之人,不过贤妃娘娘幼年时因为好奇学过两年的医术。”相思继续向花清茉禀告。
“贤妃。”花清茉对于那个与司徒映有染的贤妃玉文嫣并未有什么好的印象,而且如今听相思这么说,她不禁将此事怀疑到玉文嫣的身上。凌晏华是此事的牵连者,她的嫌疑最小。而夜宸雪和她有过交谈,也说过会留舒贵人的孩子,所以她的嫌疑也不算大。至于其他的妃嫔她并不相熟,如今不能判定。不过这玉文嫣,她刚刚说出怀孕,舒贵人的孩子便流产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微微的沉思了片刻,花清茉看向墨淮以及墨博,道:“墨淮,墨博你们两是西厂的人,我有事想要拜托你们可否?”
“夫人但说无妨,督主已经吩咐属下,听从夫人的任何命令。”墨淮拱手对向花清茉,声音之中有着一丝的恭敬。
墨淮这话让花清茉有些诧异,她以为白紫箫留下这两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却为想过白紫箫竟然让西厂的大档头以及二档头听她的话。如今想想,她真的有些不懂白紫箫,他就算是宠自己,也不必如此。
不过,这也倒是方便了她。有了墨淮和墨博的帮助,她想要弄清这件事也会省力不少。
“墨淮,你派人去查一下宫中妃嫔可有与太医特别接近,或者与太医是相识之人。”花清茉对着墨淮吩咐,随后她看向墨博,道:“墨博,你去查一下负责舒贵人的太医,看看那太医可有什么不对?”
“是,夫人。”墨淮以及墨博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直接退出了房间。
见他们离开,花清茉再次沉默不言,回忆着这些线索,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之处。随后,花清茉目光一沉,她看向相思,道:“相思,你还记得昨夜坐在华贵妃身后的人是谁吗?”
“我记得好像是德亲王府的元琪郡主。”相思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的不确定。毕竟昨夜在凤栖宫有太多王侯府的闺秀,如今记不起来也属正常。
“司徒元琪?”花清茉听到这名字,不觉有些陌生,不过这也难怪。司徒元琪自小便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德亲王府的封地温城疗伤。温城乃是华朝最为富饶的一座城池,那里四季如春,处处皆有温泉,民风更是淳朴,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司徒元琪一直养在温城,所以听到她的名字,花清茉觉得陌生也不奇怪。只是她觉得奇怪的是,既然她身体不好,为什么要再这样的冬日会临安城?要知道临安城的冬日寒冷而漫长,对于她那样身体虚弱的女子,似乎很不合适。
默了片刻,花清茉微微一笑,随后看向四月,道:“四月,你去帮我查一下司徒元琪,将她的详细情形弄清楚。”
“是,小姐。”四月应了一声。
“对了,德亲王府应该不如表面那般,你去查的时候千万小心。”花清茉极为认真的出声提醒,虽然她对于德亲王府的事情并不了解,但是直觉告诉她,德亲王府并不简单。
听到花清茉的话,四月的眸子一深,她极少见到花清茉如此,心中立刻记下了这点。在她推下去之后,诸葛明空靠在卧榻上,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