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怜爱的冲动。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想要的。而一开始便注定得不到,反而让人越发的觊觎。他是一个男子,一直注视着一个女子,即使开始只有水波一般浅薄的心动,但是时间一久,水波荡漾开来,也会形成滔天巨浪。
不过,他比司徒恒理智,因为从未有过机会,所以反而能够更加的制约自己。
“花清茉。”司徒元澈淡然随意的一笑,目光再次回到眼前的湖泊。幽深的双眸中有着一丝的笑意,而风雪之中,司徒元澈的身影要比平时更加的孤寂。
“小王爷唤清茉有何事?”花清茉听到司徒元澈唤自己名字,觉得有些不适,他一直都是唤自己清河郡主,或是萧王妃,而此时的叫法当真让她很是奇怪。
此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风声微微作响,而司徒元澈的唇微微一动,似乎说了什么。只是风声淹没了一切,花清茉只能听见他在说话,但是却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当她准备询问司徒元澈时,他拿着伞直接离开,随意放肆的声音一如往昔:“今日劳烦萧王妃跑一趟,小王却只是与你说些废话,当真是抱歉。不过,你可别告诉九千岁,他那人小王当真是得罪不起。”
“小王爷放心,清茉不会告诉紫箫,只不过小王爷刚才所说之话清茉没有听清,如今想要问小王爷,那话清茉需不需要知道?若是需要便再说一遍,若是不需要,也不劳烦小王爷开口了。”望着司徒元澈修长的身影,花清茉清冷的说道。不管司徒元澈刚才对她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兴趣,只是若真是什么重要的话,她也不想错过。
花清茉的声音落下之后,司徒元澈便回过了头,笑意阑珊的望着她,清俊轩逸的脸庞在白雪之中倒是更加俊美起来。他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姿态随意,然后他对着花清茉一笑,道:“小王忘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不然小王不会不记得的。”
“既然如此,清茉便告辞了。”花清茉对着司徒元澈一笑,然后便撑着伞离开,相思以及墨淮等人快速的走到她的身边,白雪之中,留下了几双极为凌乱的脚印。
司徒元澈望着花清茉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慢慢落下。此时司徒映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花清茉,唇角有着一丝不屑的笑:“一个花清茉而已,有必要令小王爷如此牵肠挂肚吗?”
听到这话,司徒元澈的目光望向司徒映,一向随意慵懒的脸庞不知道何时变得冷寒锐利起来。漆黑如墨的双眸沉静的犹如千年不见波动的深潭,幽沉而又深远,光是如此看着,仿佛就能看到斗转星移间的天地变化,沧海桑田间的浮生若梦。
不过很快,司徒元澈随意至极的笑了起来,双眸也一如往昔放肆不羁,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花清茉的背影之上,道:“雍亲王爷,哪个女子让小王牵肠挂肚都与王爷无关。王爷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保住才是最重要的。皇上不是昏君,即使不知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但他也不会让姐姐的孩子出世,王爷还是好好的寻着办法,保护你和姐姐的孩子比较重要。”
司徒元澈的话让司徒映的目光一沉,俊美的脸庞犹如浓重的阴霾生成一般,阴冷暗沉的吓人。其实,这个孩子是无心之失,但是如今既然有了,他也想好好利用这个孩子做些事。
“贤妃娘娘代表德亲王府,小王和德亲王府想必也会助娘娘保住孩子吧?”司徒映看向司徒元澈,声音之中别有深意。
听到这话,司徒元澈笑容加深,他转身面对着衍庆宫的正门,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在白雪的映衬下越发的妖艶,也越发的幽静起来。凝视着前方片刻,司徒元澈出声道:“雍亲王爷多虑了,姐姐已经嫁给皇上,德亲王府与姐姐只是娘家与出嫁女儿的关系而已。况且,这孩子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想让如何,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会干涉。”
“虽说如此,德亲王府想必也不会对贤妃娘娘不管不顾吧!”司徒映对于司徒元澈的话只是淡淡的笑着,笑容平缓幽静,与其刚才满脸阴霾差之千里。司徒元澈的话中之意他懂,只不过人生之路,千变万化,瞬息不同,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又有谁能够说的准呢?如今,玉文嫣与其腹中的孩子是他的筹码,有他们在,德亲王府绝对不会太过疏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