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亲手杀了她。
“我没事,茉儿。”白紫箫微微俯身,在花清茉的耳边开口,声音是他惯有的凉薄,可是却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花清茉从未觉得听过白紫箫如此唤自己,心中欢喜,可是却又有种后怕。她搂住白紫箫,双手有些颤抖,声音之中带着一点脆弱:“我好怕你杀了我,怕到极点。”花清茉心中害怕,即使是前世那痛苦的让人想要自杀的实验,她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她甚至也自杀过,也从未怕过死亡二字。
而这是第一次,她怕死。她怕死了之后,便不能长伴白紫箫的身侧。
“有本督主护着,没有人可以杀了你。”白紫箫的声音恢复如初,凉薄冷寒,不带一丝的温意。他一手搂着花清茉的腰,将她紧抱在怀中,一手附在她的发上轻轻的抚着。身体中胡乱窜行的内力让白紫箫脸色差到了极点,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显露出来。
因为,她在怕。
此时,久不见白紫箫进殿的司徒宣从正殿中走了出来,白紫箫见他走来,便松开了花清茉,握住她的手。
见花清茉在此,司徒宣有些诧异。随后他的目光冷了下来,望着白紫箫身侧的花清茉,浓深的双眸仿佛利刃一般无情嗜杀,随后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扔在了地上,道:“义兄,朕的命令是无论谁,杀无赦,用这剑杀了清河郡主。”
白紫箫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横放的那把剑。随后,他唇角微微扬起,笑容华丽妖冶,潋滟着如同雪花一般精致美好的光泽,越发的妖冶艳丽:“皇上,茉儿不是谁,她是臣妻。”
花清茉顿时握紧了白紫箫的手,胸口之处仿佛被溢满了一般,有些无法控制。她不是谁,只是他的妻子而已。
听到白紫箫这话,司徒宣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寒,他有些发怒的看着白紫箫,道:“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义兄就要违抗皇命吗?杀了她,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朕都可以赐予你,何必为了一个花清茉与朕生出芥蒂?”
如此的话语只是让白紫箫唇角的笑容更加幽深华丽,灩丽若妖,他伸手扶起前方垂落的墨发,纤白的手指映衬着漆黑的长发,妖邪至极。随后他吹了吹自己的墨发,手适时放下,动作表情妖华至极:“自臣御前侍候皇上开始,就一直都在违抗皇上的命令,多年下来已不知多少次,如今再多这一次并无差别。况且,臣是宦官,要那么多女人作何?臣只要花清茉。”
“放肆。”白紫箫的话让司徒宣愈发的生气,他看着白紫箫,目光冷寒无情:“义兄可要想好了,你以往违抗朕令,都是因为朕纵容于你,不与你计较才没有问罪。如今,花清茉在含元殿外出现,必然是来偷听你与朕的谈话,其心剖测,朕若是放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臣相信她,她绝不会做对不起臣的事,皇上若是信臣,就当此事未发生过。”白紫箫目视司徒宣,笑容未曾落下。
司徒宣从未见白紫箫一人偏护成这样,心中愈发的厌恶花清茉。他将丢到地上的那把剑捡了起来,递向白紫箫,道:“义兄,朕不想威胁你,即使义兄相信花清茉,但是朕不信,朕宁可错杀一万,不会放过一人。义兄若是不杀花清茉,朕心难安,而这东、西二厂之主便要换人。”
此话一出,花清茉当场愣住,为了要让白紫箫杀自己,司徒宣竟然要如此行事,当真有些荒唐。白紫箫能够权倾朝野,令百官闻风丧胆,全部是因为他手中的东西二厂,若是东西二厂易主,那么白紫箫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些被白紫箫压制的官员必然会对他不断的迫害。日后之况,花清茉有些不敢想象。
脑中回想起百里予澈所说之事,花清茉目光一沉,眼神越发的幽静。为了白紫箫,她要寻到鬼谷地图,找到可以制造出死亡军团的秘药,她不会再让别人威胁到她和白紫箫。
花清茉如此想着,身子越发的靠紧白紫箫。这动作让白紫箫误以为她怕冷,便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白紫箫身上惯有的沉香气味与花清茉身上携带的花香,渐渐融合,气味似乎能够驱走这冷夜中的所有寒冷。
见白紫箫一直沉默不语,司徒宣再次开口,声音之中有着提醒:“义兄,一个花清茉而已,不值得义兄放弃东西二厂,义兄可要想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