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十多种毒药。也难为他已近中年,还能如此忍耐,若是旁人怕是早就咬舌自尽了。”
“这灌毒之刑在东厂最多是多少种毒?”白紫箫没有说其他,倒是直接问了楚向白另一事。
听到这话后,楚向白微微回忆了片刻,恭敬的禀告:“禀督主,似乎是九十七种毒药,大概三日那人才断气的。”
“九十七种需三日断气,这刘尚书三十多种毒药不到一个时辰便断气了,看来这些凶徒要不是早就动手,要不就是本督主的东厂技不如人。”白紫箫声音冷寒的说道,目光极为平淡的扫过正厅中的其他两人。随后他看向花清茉,道:“那种刑法名为油煎,是将一口平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便可将犯人烤焦,另一种名为腰斩,将人从腰部斩开即可。”
听到白紫箫的话,花清茉望了过去,那被行了油煎之刑的人已经被烤焦,死法看着极为残忍,而另一人从腰部被斩开,身体中的器官都掉了出来,此人所受的腰斩之刑,是从人体稍下方的地方斩开,想必行刑之后过了很久都还未死,当真是受尽了折磨。
之后,白紫箫又与花清茉到刘尚书府的别处查看,还有极多极为残酷的刑罚。甚至还有人被烹煮之后,喂给了刘尚书府的狗吃了下去,而那人此时剩的只有一具白骨。
看完整个刘尚书府之后,花清茉脸色未变,但是心中却已经是翻天覆地。这些刑罚都是东厂之法,就是说白紫箫的东厂还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酷刑。怪不得云千梦去了东厂之后两日未食,见了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之后,想要好好用膳怕是需要一段时间缓和一下才可。
回到宁郡王府时已经过了子时,此时夜深人静,凉风习习,到处都是一种死寂的恐怖。进了房间,白紫箫拉着花清茉坐在了罗汉床上,而随后夜行拿出了一份临安城的地图,放在白紫箫的面前。
“督主,今日满门被屠的十位朝臣府邸,属下已经在图中标注而出,这十位朝臣之间并未有什么多大的联系,所居之处更是无任何特别之点,只是不知是否巧合?这十位朝臣的府邸距离宁郡王府似乎都差不多远近,不对,应该说是距离夫人的北院才对。”夜行的声音恭敬却略显低沉。
听到这话,白紫箫的手慢慢的附到了地图之上,金色的护甲划过上面所注之处,随后他的护甲划向一边,唇角微微勾起,犹如盛放的曼珠沙华一般,带着罪孽绚烂而放。
美丽,妖豔,尽管携带着死亡,却依旧散发着罂粟的芬芳。
他的目光望向花清茉,双眸之中带着犹如大海的广阔一般,那么轻易的就将花清茉容纳其中,逃离不了。白紫箫的手从地图之上抬起,附在花清茉脸上,轻轻滑动间,动作温柔却又凉意薄薄。
“此番或许会牵连到宁郡王府,你可要借此铲除宁郡王府?”白紫箫凉声的问道。
听见这话,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她握住白紫箫附在自己脸庞上的那只手,温声道:“宁郡王府日后是哥哥的,茉儿怎么能毁了哥哥的东西?况且,茉儿要亲自报仇,不想假手于人。”
“如此亦可。”白紫箫听见花清茉的话,唇角笑容微深,随后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地图之上,声音冷凉:“看来,他想和本督主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在本督主抓到他之前,他会一直如此做下去。虽然那些朝臣与本督主无关,不过皇上怕是很快就会下旨,本督主还是需要抓老鼠。”
“可是督主,老鼠在暗,我等在明,这该如何抓?”流轩不禁出声问道,此番事件虽然与东厂无关,但是用的都是杀人之法,他身为东厂的大档头,如今看着倒真觉得碍眼的很。
“老鼠出洞前必然会有动静,想抓倒是不难。”白紫箫的手再次落在地图之上,仿佛很是无意的划过几处,然后将那地图丢给了流轩,冷声吩咐:“明夜派人好好守住这些地方,来者活捉最好,若是活捉不了便就地解决,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督主。”流轩立刻跪地领命,随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流倾刚离开,相思便相思提着一个食盒进了花清茉的房间,随后她将食盒放下,然后掏出了一封信递给花清茉。
“夫人,相思路过摄政王休息过的房间,那里不知何时被放了一个食盒以及这一封信,这信相思已经检查过了,并无毒,相思这就去看看食盒可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