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两人拉着的便是同一条红线。
司徒袖月也注意到这一点,目光看了看花彧卿,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红线。随后她对着花彧卿微微一笑,松开手中的红线,转身离开。
“真奇怪。”花彧卿看着司徒袖月的背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他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花清茉,微微一笑,道:“姐姐,彧卿和纤羽公主拉了一条红线,这是说我们是命定夫妻吗?”
此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她望向司徒袖月的身影,不禁一笑,道:“或许吧!不过姐姐想应该只是巧合,毕竟你和纤羽公主都还小,怎么可能从此刻就注定以后之事?”
“倒也是。”花彧卿觉得花清茉此话说的有理,不禁出声赞同。随后他拉住花清茉的手,往一边走去,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的兴奋:“姐姐,我们再到一边去看看,这里这么热闹,我们可不能白来一趟,辜负这好不容易到来的春色。”
“好,想去哪儿姐姐陪你。”花清茉柔声的应道,在花彧卿的带领之下又回到了桃林之中。不得不说,今日的桃林当真是热闹,虽然只是随意的逛着,但花清茉倒是看到了不少朝中大臣携带着家眷在林中观赏。
不过这也属平常,花朝节本就是出外游玩的好日子,能够遇见倒也在情理之中。
“杀人了,东厂杀人了。”旁侧突然传来了声音,花清茉听到这话后不禁微蹙双眉,用看向刚才传出声音之地。
此刻离他们大概十米之处,有一男子被锦衣卫按在地上,他的背后有着一道极长的伤痕,锦衣卫正在将他的皮肤以及血肉分开,动剥皮之刑。剧烈的疼痛让那男人不停的挣扎,但是四肢都被锦衣卫按住,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只能痛苦的忍受着。
这场景让花清茉目光微沉,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简玉珩,顿时花清茉睁大的眼睛,目光之中略带着惊讶。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绣云纹长袍,身形纤瘦至极,长袍之上的云纹是以淡紫色的线绣成,日光之下泛着极为璀璨的光泽。
头上带着一顶金色的冠貌,上面镶嵌着的黑玉,泛着幽深的光泽。一双细眉如女子一般秀雅,描得极长极细,右眉眉尾之处用红色点了三颗犹如朱砂一般鲜艳欲滴的红点,看着极为的妖惑。
凤目比白紫箫那魅惑妖娆的凤目更加狭长,透着一种无法诉说的阴柔之美,眼神仿佛含着毒药一般,狠辣无情,更有着一种仿若冷刃的寒意。眸上描着紫色的描影,诡异阴美,描影拖曳到凤目之后,显得更加的妖魅诡异。
他的肌肤也是一种犹如白雪一般的白,一种犹如死人一般的苍白,好像刚刚从死尸之中爬起来的一般。而他的唇上描着极为艳丽的口脂,鲜红如血,映衬着他的脸,越发阴寒诡异。
两边的耳朵之上缀着淡紫色的流苏,灩丽之中有着一丝的诡寒。
白紫箫出征之前,她并未在意太多,只是知道司礼监秉笔太监简玉珩暂代东厂督主之位,但是如今见到简玉珩的真容,她真的有种像当初第一次看到白紫箫一般的诧异。
只不过白紫箫绝艳妖娆,而这个简玉珩,阴柔诡谲。
“你这个阉人,我呸……”此时,那被剥皮之人抬头望向简玉珩,一口血水吐向了他身上的长袍,顿时血迹斑斑。
而简玉珩目光望向那男人,红艳的唇慢慢的勾起,笑容嗜血阴寒,随后他走到那男人的面前,抓住他的头发,阴美的脸上,笑容渐渐的变得扭曲。
“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说完,简玉珩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放在地上,又让一边的锦衣卫拿出佩剑都在地上。之后,他猛然的用力拉起那男人的头对着佩剑撞了下去,然后他不停的抬起那人的头,不停撞下去。
因为动作太快,那男人连惨叫的声音都来不及。鲜血四溅在地上,夹杂着那人脸上被剑削下来的肉块,显得格外诡异。
花清茉看着这场景,目光微沉,虽说白紫箫也喜欢折磨别人,但是从不会自己动手,因为他嫌脏,但是这简玉珩,竟然自己动手,这倒真是出乎花清茉的意料。
很快,简玉珩停了下来,那人已经被撞得晕了过去。见此,简玉珩抽出自己的佩剑,拿出一张手帕擦拭着。虽然隔了一些距离,但是花清茉看得见简玉珩手上的手帕也是以白色云锦所制,上面以银线绣出流畅随意的云纹,而且手帕的另一角还绣着一个字,不过她并未看清那是何字。
擦完剑后,简玉珩将手帕小心翼翼的叠好收了起来,随后他转头,突然望向花清茉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