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害怕,毕竟简玉珩这样的人,虽然狠毒病态,但是却怕死,因为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怎么可能舍得去死呢?
手中的银针摇晃着光芒,花清茉微微的转动银针,笑了笑道:“简公公,想要说何事可以继续说,清茉会好好听的。对了,清茉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身体中有我的银针,若是想要给我陪葬的话,对我动手也可。”
“不用你说,本官自然记得。不过你真以为九千岁可以如此护你一生吗?”简玉珩的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嘲,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诡异幽深。他侧过头,看着花清茉,声音凉淡嘲讽:“本官告诉你,他现在可以将西厂交给你,捧你上天,等到过段时间,他没有兴趣了,便可以将你剥皮凌迟,送你入地狱,你难道真的要在这种起伏不定中度过一生吗?”
简玉珩说这话时,一直注视着花清茉的表情,从她的脸上,简玉珩并未看到一丝害怕与波动,有的是一种仿佛蓝天绿色一般的平静淡薄。
在他话落音没多久之后,花清茉的唇角微微勾起,手中的银针微微的刺入简玉珩的血肉中,声音清凉:“简公公的意思是要帮我逃离九千岁吗?没有想到,简公公如此善良,清茉这样一个小女子,都劳得你这般费心,真是难得啊!”
花清茉说这话时,握着银针的右手狠劲十足,她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否则,简玉珩早就死在自己的银针之下。虽说,他死了,自己也有把握从这儿出去,但是这样一个人,她可不想他死的这么轻松。
“若你愿意,本官倒是可以将你送走,送到九千岁找不到的地方,如此一来,你至少不必再担惊受怕了。”简玉珩忽视胸口处的疼痛,出声说道。随后,他从袖口掏一叠银票放在花清茉面前,笑容阴柔诡异:“这里有两百万两银票,萧王妃可以靠着这些银票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萧王妃说可是?”
“可是,简公公想必也是知道九千岁,他这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从他身边逃走的人?简公公可不要害我。”花清茉看了一眼银票,唇角微微的扬起一丝笑容。她真的很想知道简玉珩接下来会说什么,不过她想不管简玉珩说什么,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果然,简玉珩的唇角微微的上扬,目光之中亦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他的左手抬起,轻轻的摩擦着那赤金护甲,道:“萧王妃如今很得九千岁的宠爱,对你想必也是很信任,你可以在他的吃食中下点不会伤及他性命的药便可。九千岁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只要你背叛他一次,他就不会在意你,你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管。有一个人这样试过,她背叛九千岁一次,倒也得到了自由。”
“背叛他一次。”花清茉听着简玉珩的话,低声重复这句话,心中仿佛水波一般轻轻荡漾出一圈波纹。她目光凝视简玉珩,道:“简公公说的是樱澜?”
“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了。”简玉珩似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慨,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的恨意:“本官带那丫头进了东厂一次便怕的不得了,所以便告诉她那个法子远离九千岁。果然,九千岁没有再管她,她自由了,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呵呵……”听到这话,花清茉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望着简玉珩,目光鄙夷的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
怪不得樱澜会背叛白紫箫,原来这中间还有简玉珩作梗。因为看不惯樱澜在白紫箫身边,所以他弄走了樱澜。如今看不惯自己在白紫箫身边,便又来软硬并施,让自己背叛白紫箫。
这简玉珩,当真是见不得白紫箫身边有一人陪伴,他得不到白紫箫,也不让别的人得到。
“简公公的法子倒是一个好法子,可惜清茉已经决定要和九千岁夫妻恩爱一生,不离不弃一世,即使他身上背满血债,我也不会离他半步之遥。”花清茉温和的笑着,笑容柔美。她转动着手中的银针,看着简玉珩胸前流出的鲜血,目光平静依旧。
而简玉珩被她的话明显的气到了,阴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扭曲至极的笑,他怒视着花清茉,冷嘲的道:“萧王妃好痴情啊,不过你说说你杀了德亲王妃,能逃得过一死吗?能和你的九千岁恩爱一生吗?就算你不介意他身上的累累血债,你们两也不可能一生相随。”
说完之后,简玉珩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侍卫退下,而他伸手握住花清茉的手腕,将银针拔了出来,声音冷寒的道:“今日皇上要殿审萧王妃,本官看萧王妃也用不下膳,就直接和本官去宫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