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算着时间还早,便回了楼阁陪白紫箫用膳。晚膳时,花清茉依旧折腾的有些厉害,但却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虽然怀孕初期孩子的营养主要来自母亲,她就算不吃东西,对孩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是这具身体自她来的时候就差到的极点,如今虽然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却依旧消瘦异常。她怕自己若是不吃东西,这身子越发消瘦下去,日后会对孩子有所伤害。
用完膳后,花清茉将幽云十六骑分成几路行动之后,便回了房间阅览白紫箫下午时给她挑的奏折。本来她是想跟着一起去,但白紫箫让她从现在开始学着从背后掌控一切。所以她便将幽云十六骑分为几路,执行她的命令。
首先便是让流轩带着其中的三人领着夜相国去东厂参观一番,了解一下东厂如今的状况。以夜相国的性子,只要去过一次便一定会上奏司徒宣,之后,再将其他人的折子递上去,司徒宣必然会好好注意一番。
不过司徒宣若是认为东厂在简玉珩手中比在白紫箫手中更容易控制,那么就只能兵戎相见,硬夺过来。当然,不到万不得已,花清茉也不想这么做,毕竟东厂和西厂若是兵戎相见,双方必然都会损伤惨重。
夜相国那边安排好后,花清茉便让其他人将司徒温仪从公主府中掳了出来,顺便在适当的时候通知司徒元佑以及他人。毕竟捉贼拿赃,在众目睽睽之下,楚诗茵怎么辨别都是无用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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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声犹如夜中幽曲一般,在深暗无边的夜中回荡,宁郡王府最西方的房间之中走出了几道人影,肩上各扛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走在最后一个侍卫脚还未踏出院门,便犹如鬼魅一般的消失,随后穿着相同侍卫服饰的一个男子扛着一个女子跟了上去。
待那些人走远之后,院子的暗处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写着刚才消失的侍卫,而女子则是扶着另一个女子。
“大哥,少主交代我们将这人交给安亲王爷,不知道这安亲王何时才过来?”猫儿看了云邪一眼,声音冷寒的开口。
“绵逸两刻之前去的安亲王府,以他的轻功造诣,大概再有一刻左右,安亲王爷就能到此处,到那时我们也能够完成少主的交代了。”云邪声音温和的回答,随后他看向院子中的某处房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果然这世间女子的狠毒让人无法想象,如此的做法,饶是我,怕是一辈子都想象不出。”
“大哥,你不是女子,自然是想象不出此等杀戮。这红妆罗裙下的算计,有时候比我们执刀杀人更阴狠毒辣,至少我们习惯一刀毙命,不给对手痛苦。”猫儿秀丽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的笑意,声音也冷寒到了极点。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她的目光看向某一方向,冷声道:“东边两里左右的地方有慌乱的马叫声以及驾马声传来,大概是有人来了。”
听到猫儿这话,云邪不禁一笑,道:“你这耳朵倒真是灵得很,不知道二叔怎么把你教成这样的?”
“父亲将我们十个孩子丢到野兽横行的森林,没有强于兄弟姐妹们的五感,被吃的可就是猫儿自己,猫儿当然要好好的锻炼自己,免得成为野兽的食物。”说这话时,猫儿的脸上极为难见的浮现出一丝笑容,冷丽而又无情。目光看了看那个昏迷的女子,她再次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将第一份人证送到安亲王爷面前了。”
另一边,扛着司徒温仪的幽云十六骑之一溪风跟着前面的侍卫,来到了楚诗茵的院子。一进里面,溪风便感觉到一股淡薄的血味。他们杀人无数,自然对血的味道格外敏【感】。
进了一间房间,溪风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黄花梨木制成的浴桶。在浴桶的后面有着一架红木雕芙蓉花插屏,上面是用淡紫色的轻纱绣着百鸟朝凰的图案。
透着轻纱,溪风能够看到坐在里面的楚诗茵。烛火沿着她绝色的脸庞而下,为她添置了一分说不出来的妖娆。
“快些,本侧妃要沐浴。”楚诗茵说这话时,声音之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急切。
“是,侧妃。”为首的侍卫立刻放下自己扛着的少女,滑过她的手腕往浴桶之中放血。溪风见着这状况,目光微沉,若是他们来得太迟,这些女子的命可能真的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