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嘲笑讽刺的话语让宁郡王心中淤塞至极,他紧紧的注视着花清茉,眼中的恨意以及怒意好像要将花清茉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狠力至极的压下心中的愤恨,宁郡王呼吸深重至极:“你够毒,够狠。”
“刚才王长子也说茉儿是妖女毒妇,既然是妖女,是毒妇,当然得够毒够狠。”花清茉声音温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玉,那般的柔和淡雅,沁人心脾。她抬头望向白紫箫,如画的眉眼仿佛描了艳影一般,鲜丽妖媚起来:“紫箫,怎么样?不错,这戏看着稍稍能打发些无聊时光吧!”
“的确能打发时光,本督主也难得见到宁郡王气的这般厉害,当真是开眼了。”白紫箫冷漠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无法起身的宁郡王,微微扬起的唇角,笑容艳如大漠玫瑰,妖如引魂红花。帷帽的薄绢遮住隐隐遮住他的面容,能够看到的只有他艳红的唇以及高贵冷削的下巴。
“表哥,菀姐姐,德亲王,西王爷,夜公子,尚书令,姐姐妹妹们,你们看着这场戏,觉得怎么样?”花清茉的声音依旧不变的温柔清和,秀雅清逸的面容仿佛早春冷寒中的一些浅绿,仿佛夏日炎炎中的一点荧光,仿佛秋日萧条中的一片霜白,仿佛冬日凉寂中的一抹梅红,美若四季好景,丽若韶光永恒。
听到这话,宁郡王只觉得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永无光芒的黑暗中,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黑了下去,再也看不到前路。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花清茉竟然让这些人来此,她竟然……竟然敢将这些事情全部说不出来?
在宁郡王感到无尽的绝望之际,布幕后一直看戏的众人目光不断的交汇,脸色不断的变更,心中却是一直的迟疑。
如果可能,他们宁愿今夜未曾来此,他们宁愿永远不知这些事情。
可是,这世上从未没有如果。
沉寂了些许时光,众人还是走了出去,但步伐却是他们此生从未有过的凝重艰难。这一步一步,仿佛走在刀山,走在火海,煎熬苦难。
见到宁郡王坐在地上,花染歌和花晗汐上前,想要去扶他,但是却在触到他胳膊之时,被宁郡王狠狠的喝止。
“滚,你们都给本郡王滚。”
司徒元澈等人被宁郡王这般一吼,脸色比刚才更加的不好,但是也未说一句怪罪的话。毕竟如今宁郡王的心情,他们也知晓一二,没有人能够在经历今夜发生的一切后还淡定自若,从容不迫。
而宁郡王此时根本顾不得什么权力地位,也根本想不到这些。他只知道,他这一生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是被人施舍,每一寸目光都被人狠狠的嘲弄。
屈辱,绝望,以及无助。
他感觉自己比乞丐还要低下,比红楼女子还要低贱,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花清茉所赐,都是那个孽种给他的。
他一定要百倍,千倍,万倍的还给她,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让她痛苦不堪。
“你个小畜生,你今日最好杀了本郡王,不然来日本郡王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永不超生。”宁郡王恨极的盯着花清茉,毫不掩饰自己。但是说这话时,他已经在盘算。这话说是泄愤,也是在明哲保身。他必须要让花清茉此刻没有杀自己的想法,不然他的仇恨根本无以为报。
听到宁郡王这话,花清茉突然笑了起来,整个身子依偎到了白紫箫怀中,仿佛笑的站立不稳一般。
笑声中夹杂着一阵空灵的铃铛声音,显得格外干净清澈。在灵堂中听这声音,不知为何让人产生一种心境安宁的感觉。
过了会儿,花清茉大约是笑够了,停住了笑声,手轻轻的点着白紫箫带着的帷帽,语气很是随意平和:“宁郡王,你放心,今日我不会杀你,也会请求紫箫暂时饶了你的狗命。”
说完之后,花清茉再次发出了一阵笑声,其中夹杂着的嘲讽是那般的清楚明晰。
“你不用谢我宽容大方,是奶奶临死前求我的。她说你明珠蒙尘,说让你帮你找回原来的自己,我如今饶你的狗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明珠重光,雄鹰再翔。”
声音落下之后,花清茉的目光再次转向帷幕,唇角的笑意不知道何时变得深不可测,悠远绵长起来,“文景,你可以出来了,有些事茉儿虽然猜到了,但终究缺了你的承认,不敢落实。”
“清茉,你如此谦虚作何?我还正想夸你这出戏布置的妥当有趣,惊喜连连呢!”月白色的身影从布幕后走出,文景锦袍上飘动的流云纹仿佛一道道银色的流光一般,光彩耀华,闪烁熠熠。
他走到宁郡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有着不容攀附的高贵。“宁郡王,今日你输的当真是太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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