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余地的羞辱司徒信。这番变化,云邪怎么想也想不到理由。
“梁王爷说笑了,我们不是幽云十六骑,只不过仰慕幽云十六骑,才会学着幽云十六骑装扮。不过比起真正的幽云十六骑,我们依旧差了很多。”云邪很是从容淡定的扯谎,虽然他带着银色鹰翼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过就算不带面具,他应该也是说谎不脸红。“听说梁王爷七八千士兵瞬间便被幽云十六骑全灭,王爷心中想必是有苦难言吧!”
云邪自花让司徒信的脸庞之上快速划过一丝的沉色,他望着云邪,不禁咬紧牙齿,从齿间挤出几字:“那些粮草根本没有问题,一切都是你们从中作梗对否?”
“梁王爷这么快便知道了,当真是我们做的不够好啊!”云邪说完之后,看了钰阳一眼,钰阳瞬间便明白云邪的意思。
他走上前,伸手拿掉脸上带着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平凡至极的脸庞。看着那张脸,司徒信顿时睁大了眼睛,诧异非常的道:“你……你是朝廷的人?”
“是,不过我并不是梁王爷军中的军医,只不过是扮作他,给梁王爷说了几句话而已。”钰阳说着便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掌俊雅斯文的面容。他的脸上有着随意放肆的笑容,声音与刚才那假装的军医声音相比较多了一分青稚,一分优雅:“梁王殿下,钰阳着实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简单就信了钰阳的话,而且还亲自来烧粮草,这真的让钰阳信心大增,以后钰阳扮作他人行骗,必然也能够将该骗之人骗的团团转。梁王殿下作为受害者,觉得钰阳说的可对?”
这样随意却又极致侮辱人的言语让司徒信心中杀意倍增,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叫做钰阳的男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是同时,他更恨自己轻信别人。
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先是让士兵发现他们对粮草下药,然后再让这个叫钰阳的人来迷惑他们,造成如今的场景是他的错,是他太容易轻信别人了。
“你们的主子可真是厉害啊!竟然谋算如此,本王当真是佩服,不知道你们主子是谁?”司徒信笑了起来,笑容之中满是嘲讽。随后他望向朝廷大军的方向,目光沉幽如海:“据说这次是白紫箫那个阉人领兵,司徒恒那个小子与夜拂徽那个老不死随行。夜拂徽太正派,绝对不会是他,司徒恒太年幼,绝不会是他,那看来只有白紫箫了。不愧是一步一步爬上那么高位置的人,如此谋划,如此策略,本王都不禁要佩服了。”
虽说司徒信的话骂了白紫箫,不过听到云邪等人倒是挺高兴的。毕竟这梁王殿下佩服的,是他们的少主。
“梁王殿下有所不知,这种小的时候九千岁都交给了他的夫人,也就是我们的主子花清茉。”云邪露在外面的唇上勾勒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漆黑深暗的眼眸更仿佛映衬着火把的光芒,变得莹耀闪烁。他们的少主就像是冬天的明月一般,一点一滴升上天空,受所有人仰视,对此情景,他们自然比什么都要高兴。
云邪这话,顿时让司徒信整个人愣在当场。他与花清茉仅仅见过一次,就是去年的上元佳节时。当时他对那个少女的印象便极其深刻,一是因为白紫箫那般寒冷之际将她推入水中,二是因为她在楚世子楚彦谦的背后作画。但他从未想过,如此计谋竟然是出自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之手。
此时,云邪的笑容微深了一分,继续说道:“梁王殿下,我们少主说此番从梁王殿下取粮当真是得罪了,她让属下在这儿说声谢谢。”
说完之后,云邪看了看其他的人,示意他们退下。猫儿见此,便立刻消失在夜幕之中,不留一丝踪迹可寻。
而云邪,并未随他们一起离开,而是对着司徒信行了一礼,道:“梁王殿下,少主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就此告辞了。”
说完之后,云邪便消失在司徒信面前。望着无边的夜色,司徒信清俊的脸庞之上浮现出说不出来的仇恨以及愤怒。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玩弄,简直就像是被人踩在脸上一般,屈辱到了极致。同时,司徒信的心凉了几分,一个如此的女人,再加上白紫箫那样的男人,这场战的胜算当真是让他寒心。
夜的黑暗遮蔽了一切,司徒信自然不会发现距离他们大概百米之外的地方,有十几个人看着刚才的一切。
“督主,夫人此番气的梁王殿下不轻,据属下估计得减寿十年。”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