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大军?”司徒恒冷冷的开口,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
听到司徒恒的话,白紫箫抬眸,幽暗沉深的眼眸犹如无边无际的海底一般看不到一点的光亮,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死亡以及虚无。他的唇缓缓勾起,一瞬间仿佛六月菡萏尽数开放,湖光波动间潋滟着绝艳一时的美。
“本督主的事皇上都不会过问,西王爷有资格过问吗?”白紫箫说完便转身带茉茉离开,刚走两步司徒恒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在九千岁眼中,本王自然没有资格过问。不过,九千岁至少得向这四十万大军有个交代。”
司徒恒此话让白紫箫停住脚步,他站在原地,长身玉立,风神朗朗,斗篷之上,明暗交汇处一片浓暗至极的阴影。
转头,白紫箫看向司徒恒,绝艳的脸庞在黑暗之中仿佛冉冉升起的一缕檀香,朦胧的妖冶,看不真切的华美邪佞。
“本督主只是抽个空回来给女儿庆祝生辰,明日就会离开,西王爷大可如此告诉将士,就说在本督主眼中,他们四十万人的生死,都不如本督主女儿的生辰重要。”
白紫箫笑了起来,声音冷嘲而又凉寒,只是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妖冶,越发邪气,越发的蛊惑。像迎着炎日盛开的血色菡萏,像含着鲜血怒放的大漠玫瑰,像映着世人生死绽颜的彼岸妖花,极致的滟,极致的媚,极致的罪,极致的孽。
望着如此的白紫箫,司徒恒脸色越沉,越暗,越冷。他握紧自己的手,狠狠的将指甲刺入肉中,以此压抑心中的怒恨。
血慢慢的流了出来,染红了他如同月亮一般高雅的月白色锦袍。那一瞬间,他就像是从地狱走出的仙人一般,有着绝美高雅的面容,如玉如竹的气质。但是他的心却是再也改变的黑。
白紫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你们既然要长相厮守,我便让你们阴阳永隔,再无相守之日。
“西王爷倒是对本督主的茉儿深情不改。”白紫箫别有深意的开口,目光之中尽是黑暗。他抱紧茉茉,转身离开,金色的斗篷下方绣着的牡丹图案,高贵雍华,尊贵无双。
从大营中出来,白紫箫带着茉茉直接走向营帐。到营帐门口时,花清茉正好站在那儿。
见白紫箫抱着茉茉回来,她的脸上微有诧异,不过转瞬即逝。
“你这丫头,你跑哪儿去了?”花清茉伸手,轻柔的捏了捏茉茉的小脸,话语听着似乎很不高兴,但是语气依旧温柔至极。
“叔叔。”茉茉慢慢的回了两个字。
花清茉不知茉茉说的叔叔是谁,目光不觉看向白紫箫,眼中带着疑惑。
“进去。”白紫箫一手抱着茉茉,一手搂住花清茉纤细的腰身。一家三口仿佛紧紧依偎着一般,走进了营帐之中。
坐在一边的软榻之上,白紫箫伸手抚着茉茉脖子处带着的玉佩,目光幽暗。花清茉见他如此,不觉看向那玉佩。
从玉质上便能看出是上等羊脂白玉,雕工亦属上乘。只是很奇特,这玉的中间之处竟然氤氲着一点鲜红。见此,花清茉不禁仔细观察,当看到那上面刻着一个殊字时,花清茉眸光一动,慢慢抬头看向白紫箫。
“这是?”
“西王爷送给云舒的生辰礼物。”白紫箫冷冷的说道,随后他直接从茉茉的脖颈之上取了下来,将那块玉放在了花清茉手中。“这是锦瑟遗物,如今在你手中最适合。”
“算是你送茉儿的?”花清茉注视着白紫箫,柔声询问。因为,她并不想要司徒恒的东西。
“这是本督主的东西。”白紫箫冷嘲至极的勾起唇角,笑容是那般的讽刺,却又是极致的妖艳。随后白紫箫出声唤来楚向白,他的手中拿来两个暗紫色缠枝莲花锦盒。
“怎么有两份?”花清茉有些奇怪。
白紫箫并未说话,只是从楚向白的手中接过那两个锦盒,一个递给花清茉,一个拿在手中。
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的是两个白色的盒子。而此时,白紫箫也打开了另一个锦盒,那是一个一串红绳与明珠交替编织而成璎珞项圈,下方的地方是一块青玉雕制的长命锁,下方还追着白色的水晶珠子,珠子的尾端是赤金铃铛。
白紫箫将璎珞项圈戴在茉茉脖颈之上,随后便将她放到了地上。
“云舒,出去。”
茉茉一听白紫箫的话,便听话的出了营帐,完全不用白紫箫多说一个字。见她这般,花清茉不禁一笑,手轻轻的抚起白紫箫鬓角垂落的发。
“除了你,怕是没人制得住这丫头。”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