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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茉不变的语气,不变的神态,不变的眼神,一切都犹如而今天空的蓝一般,最初与现在,无所改变。
只是,岁月前行之际,不变的是天,不变的是地,不变的日月星辰,不变的是山川湖海,但是唯有人,永远不可能不变。
花清茉的言语,将在此大多数人的心境打乱。当现实的残酷,逼迫着自己,去做自己完全不愿做的事情时,一切就像是一个无法见底的漩涡。你掉入其中,便挣扎不出,无论怎么尽力,都只是徒劳无力。
沉默的当下,楚彦谦的手再次附到花清茉的头上,指尖微动,温润的肌肤似乎在花清茉长发微凉的触感下,变得清冷很多。
“一个小女子,就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杀杀,这些事情由我们男子做便好。”楚彦谦开口,唇角的笑意放肆邪气。
听到这话,花清茉抬头看了楚彦谦一眼,轻笑了笑:“表哥,战场可不分男女,敌人也不分男女。”
“是吗?那我怎么不见女子上阵杀敌?”楚彦谦的语气依旧随意至极,如风一般,毫无痕迹可寻。他似乎故意避开了花清茉刚才言语的最后,只着重提及关于战场之事。
花清茉自然注意到他言语的用意,知道他仍不愿将自己当做敌人,便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她看着楚彦谦,突然觉得他似乎和之前有了细微的差别。
他身着白色锦袍,袍上未绣有任何纹样,只袖口做的极紧,紧贴于手腕之上。腰间系着相同锦绸的腰带,上面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锦袍之外,穿着一件竹叶青色的薄纱披风,此时披风随风而行,犹如延绵浮动的草原一般,清雅幽然。
楚彦谦的穿着与寻常时刻并无多大差异,只是在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剑,剑鞘之上镂空雕刻着极为特别的花纹。
看到这剑的瞬间,花清茉只是笑了笑,依旧没有说话。楚彦谦并无佩戴剑的习惯,他会佩剑,只是因为他即将出手。
见花清茉不言,楚彦谦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头,放下手来。随即,他看向花姒锦,笑了起来。“呦,这不是咱们西王爷的王妃吗?多日不见,王妃当真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本世子看着都不禁要心动起来。”
“多日不见,楚世子还如当初一般,喜欢开玩笑,说话不正经。”花姒锦对于楚彦谦的话只是笑了笑,语气并不算友善,甚至还有些带着刺儿。
说完这话之后,花姒锦便没有再关注楚彦谦,她的视线,她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司徒恒的身上。
这个她唯一在乎,却又恨着的男人。
司徒恒依旧一身月白锦袍,光华高贵,绝美的容颜在明日的光辉下犹如盛放的芍药一般,美到了极点。他神态如初,好看的唇角带着一抹浅薄的微笑,漆黑的眼眸看起来温润安良,但是抬眸间却又带着一抹犀利的光。
君子如玉,安然泰若。
此时,花姒锦突然觉得,即使华朝将灭,荣华不再,司徒恒依旧高高在上,风华依旧,花清茉亦是,有白紫箫宠她爱她,将她当做掌中宝。而自己却天地翻转,坠入了无间地狱,饱受折磨。
自己所有的痛苦以及不幸都是他们带来的,没有道理,他们幸福,她自己一人独苦。
“司徒恒,司徒元澈,司徒元佑,楚彦谦。”花姒锦分别看了这四人一眼,视线最终还是落到了司徒恒的身上。她的话像是对他们四人而言,但是更像是说于司徒恒一人听。“司徒宣应该已经下旨了,你们是决定遵循圣旨,还是其他。相信大家都能猜到,这些日子与临月一起攻占华朝天下的人是谁?”
花姒锦的言语毫不掩饰的将几人不想揭开的现实拆穿,那鲜血淋漓,带着绝望苦痛的现实。
是,他们都清楚,他们的敌人倒地是谁?
只是,人在相信现实之前,总有奢望。
“西王妃真是说笑了,茉儿有九千岁守着,无需我们多管闲事。至于我们的敌人,大家不是有目共睹吗?是梁王以及临月。”楚彦谦俊雅的面容上,笑容随然淡定,而他更是极为从容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话音一落,花姒锦冷冷的笑了出来,神态嘲讽。她慢慢侧身,看向花清茉,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含着杀冷之意:“七姐,楚世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说话没几句能够使人信服,不知道你对于我们刚才之言,有何感触?”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花清茉的身上。温和,无奈,苦痛,疏离,仇怨,应有尽有。
对于众人关注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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