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长得贼眉鼠眼,看那样子就不是好人。此刻,听格格问话,也不知格格是何人,跪在地上,偷眼看看格格回道:“不知姑娘是谁?”
刘统勋斥道:“放肆!这位是晴格格,本大人是朝廷钦差,制不了你么?”
听他这么回答,李强心道,这下死惨了,蒙那知县还行,要蒙眼前这两个贵人,只怕很难。这么想着,骨子先软了一半,胆怯说道:“回格格的话,小人确实是丫儿请的大夫。小的给丫儿看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她七八岁起得了那病,下۰体出血不止,小人就开始给她调理。这些年,亏得小人给治好了。丫儿新婚第一天,生怕旧疾重犯,要小人在屋内藏好了,万一下۰体流血不止,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大夫,方便救治。”
格格问江住道:“丫儿可是嫂夫人的小名?”
江住垂头丧气说是,继而又愤慨说道:“这贼人好圆滑。他在新房内守了三日,多半将我和媳妇的私密话全听进去了。”
格格似乎没有听进去一般,又问江住道:“这么说来,你可认识新媳妇了?”
李强铿锵说道:“怎不认识?”
格格说道:“好,我这就将新媳妇请来和你见面。”
撑到此时,李强只能点头说是。江住可不干了,对格格说道:“媳妇乃大家闺秀,怎能在这里和他见面?”
格格答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这里又不是县衙大堂。有什么不好见面的?你只管请来,若晴自有处置。”说罢,倾身过去对洛青松耳语一番。洛青松听得喜笑颜开。差点没从凳子上蹦下来,嘴里只赞妙。
交代完后,格格正色说道:“烦洛兄和江住一起将嫂夫人请来。嫂夫人原是大家闺秀,事关名声,可要好生劝解一番。”
洛青松饭也不吃了,跃跃欲试说好。江住却一脸纳闷,不知格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走出房间。若晴和刘统勋只聊些山东民情,回去要怎么禀告皇上,灾情如何。哪里官员正直?哪里官员圆滑?全在两人嘴中婉婉道来。李强却跪在地上,思索一会儿怎生和新媳妇对质。
这一等可等了有一盏茶功夫,他们终于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李强扭头一看,洛青松和江住在前。后面跟着一个袅袅娜娜的女子。李强立即张口喊道:“丫儿。丫儿,你不认得我了?十岁时候,你爬树抓知了,从树上摔下,罗老爹将我叫去,给你接骨。这些你忘了么?”
那女子一步三摆,扭着小蛮腰踏入厅内,手里拿着帕子。呵呵笑道:“这位爷,你可是认错人了么?奴家名叫杨柳。可不是什么丫儿?”
李强跪过去,泣声大叫说:“丫儿,做人可得厚道。你要这么说可是要害死人的。”
杨柳撇撇嘴,不解说道:“奴家果真杨柳,哪有冒名顶替之理?奴家是县里“祁红院”的人,也算本地是赫赫有名的人,很多客人都认识,为何你却叫我“丫儿”?真是无礼极了。之前这两位客人进院叫我,说这里要请客,特意请我去倒酒。奴家这才来到这里,可不是你嘴里说的“丫儿”。”
一下,李强怔在原地,半晌没吭声。此时,刘统勋算是明白格格的意思,心里也着实钦佩格格聪明。
格格对李强说道:“大胆贼人,到此时你还要犟嘴么?你说你认识江家新媳妇,怎么连她都不认识了呢?她可是丫儿?”
李强的脸变得惨白,但依旧勉强争执道:“只怕一时小的认错了。再说,小的也听说捉贼捉赃。小的并没有盗取江家任何财物,晴格格要拿小的怎么办?江家娶媳妇的时候,小的来家多喝了几杯酒,不想喝多了,窜入新房睡着了。这也不算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吧?”
李强果真狡猾,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招认?洛青松见状,上前掌嘴骂道:“你是要作死么?你看我家妹妹好说话,本爷我可不是好说话的人。惹恼了我,先打你个半死再说。”
李强挨了他两耳光,嘴角流血。他用手背擦去血迹说道:“小的到爷手里,是死是活爷说了算。可小的要没做坏事,爷要小的承认,小的死也不会承认!”
洛青松还要再打,却被格格叫住说道:“洛兄,不得动粗,若晴自有办法。”说罢,又问李强说道:“你既是来贺喜的,和盗窃没什么关系,我且问你,你家住哪儿啊?”
此时,李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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